了秦青靠近的脚步,也断开了今日来见云兮的念想。秦青呆立树下,手中的蓝色发带揉了又揉,终是重新纳入袖中,妥帖藏好。如心事,倘若不说,也许永远便不得知。或,可以永远装作不得而知。
云兮房中,云兮站在桌角,诏兰面色上的红润还未褪去,此时正柔声说道:“殿下也不招待杯茶水,诏兰正巧有些口渴呢。”
云兮淡淡一笑,向案几上一努嘴:“那边有刚沏的茶,离你挺近,自己去倒一杯吧。”
诏兰不自然地顿了顿,随即又展颜道:“殿下果真是随意的很,想来与秦姑娘也是如此这般相处的吧?”
“她?”云兮的眼神温暖了一瞬,“不是,我与她一起的时候都是她沏茶给我喝,她别的好处且不说,沏茶还是沏的不错的。”
诏兰的茶水泼出来一点,烫着了手指,她猛地一缩,看着被烫红的指尖糯糯发声:“是诏兰不小心,不知殿下此处可有治烫伤的药膏?”
云兮边帮诏兰涂药膏包扎手指边问道:“你方才说书卷上有看不懂的地方,不过我听说几位青鸟仙使中便属诏兰仙使学识最好,在九重天上都是有名的才女,怎还会有词句难住仙使?”
诏兰面色又红了起来,素手将书卷翻开:“殿下都是哪里听来的传言,诏兰才疏学浅,比如这里,哦还有这里都看不大懂呢。”
云兮向书卷上看去,竟是古人描写男女相思情意的诗句,云兮扬了扬眉,道:
“我也看不懂。”
诏兰语噎,望着云兮有些不措。云兮嘴角牵出一个笑,将书卷递了过去:“确实看不懂,仙使可以回了。”
清晨,大家在院中围坐一圈用着早饭,惟独不见诏兰出现。秦青望望云兮,见云兮面色如常,只好将嘴里塞了一口包子,用以压抑住八卦的心。众人吃到大半时,院门被推开了。诏兰兴致勃勃地出现在门口,手中是一条水蓝色的发带。
“今天醒的早,便去了早集市,正巧看到这条发带,觉得很衬世子殿下,于是便买下送给殿下,还请殿下不要嫌弃。”说着诏兰已将发带塞到了云兮手中。
那发带颜色纯正,材质细腻,发带两端还缀着小小的宝石,一看就是做工考究价值不菲。秦青埋下头扒了两口饭,又扒了两口饭,觉得自己曾经买的那条发带实在是太卑微了。
有一双筷夹着小菜出现在她的碗上:“别光吃饭,吃点菜。”是云兮。
“哦。”秦青面色如常,眼神却是波澜微动,是以,不敢抬头看他。
“你这样的做派,倒是有点不寻常。”云兮探出一只手碰了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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