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辛山竹的声音清脆,喊哥都带着天然的懵懂,他的书包和行李包都是辛晓徽回国参加葬礼顺道给他买的。
虽然堂哥赞助了很多行头,辛山竹还是喜欢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。
车站外是城市的夏天,冷气被背后的建筑堵住,辛山竹拿着手机看向四周,感觉自己好像走错了,“我走到大路了。”
辛晓徽还想说什么,那边有人用外语叫他,辛山竹完全听不懂,他说:“你有事就去忙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到了给你发消息。”
辛晓徽:“我觉得……”
“谢谢哥哥!”
之后电话挂断,辛晓徽在忙音里摇了摇头,转身往实验室走。
辛山竹早上从村口出发坐车去镇上,又从镇上坐到县里,买了通往省会城市唯一一趟大巴,用了八个多小时。
他父母原本在市里上班,但出车祸的时候辛山竹太小,又受了重伤,对这个长大的城市也没记忆。
这些年辛山竹很少有外出的时候,其他亲戚和他没话聊,也就是辛晓徽回家带他外面吃顿好的。
辛山竹的手机是辛晓徽之前换下来的,性能还不错,电池也重新换了,起码还能再挺三年。
他给手机里的高中同学钱兆发消息:我到车站了。
那边的人好久没回复,辛山竹又点开地图软件,发现公交站要去对面还要走一段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