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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屋子,灭了灯,一阵酸楚感袭来,想到方才沈如令那冰凉的目光,那酸酸胀胀的感觉直往喉间涌去,万分委屈涌上心头,瞬间那张美丽的小脸泪如雨下。
她缩在被子里,紧紧攥住手中的薄被,轻轻抽泣着,脑海里又想起今日江聿修视若无睹的目光,以及那傅家大姑娘怎样的殷勤,无尽酸楚涌上心头,她强压着声音哭泣着。
哭到最后,薄被都被打湿了。
***
约是寅时,天色微亮,沈青枝闺房内的窗户被人徐徐推开,那堂堂首辅大人着一身月牙白袍,从窗户内轻轻翻进了姑娘闺房内。
立在窗前的身影,长身如玉,当真是芝兰玉树,俊美无涛,也难怪上京无数娘子对这郎君心驰神往。
裁制完美的袍子上,还沾上了些许露珠,一滴滴顺着袍子落在了干净的地面上。
男人手上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月季,以及一些上好的还滴着露水的草药。
透过微弱的光线他轻瞄了眼双腿夹着被子,睡得沉沉的姑娘,一向清冷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意。
他将那月季放到桌上,又将粉青釉梅瓶里的山茶花取出来,腾出空瓶,将那月季放了进去。
一阵月季的清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,沁香扑鼻。
换完花,男人才走至美人床榻边,见她睡得并不踏实,即使在睡梦中,纤纤玉手还抓着手中的薄被,极其没有安全感。
他轻叹口气,终是看了会儿姑娘美丽的睡颜,什么也未做。
倏然间,那姑娘不知做了什么梦,哼哼唧唧委屈地哭了起来,莹白娇嫩的脸上,泪花朵朵,好不怜人。
男人忙掏出一块淡粉色帕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,“怎么还哭了?乖姑娘,好生睡着,有吾在,这天下无人敢伤你。”
听到这话,睡梦中的姑娘竟止住了哭泣,又沉沉睡去。
江聿修这才放下心来。
到底不知是何时养成的翻窗看美人的习惯,好像是一开始他们一夜*欢好,他不放心她脆弱的身子,甫从扬州赶回来,就摸着黑过来看她,路上经过他栽种的玫园,又采了些玫花带了过来。
这姑娘可真让他牵肠挂肚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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