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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而久之,他空有一个养父之名,却半分没尽到一个作为养父的责任。
军中御下森严,断然不会出现欺凌之事。且邓砚尘虽年纪小,在玄甲军中人缘却极好,无论是年长些的老将,还是新兵都很喜欢他。
许侯爷叫人带着令牌,寻几个平日里和邓砚尘相处时间久的亲卫前来问话。
一番询问方才得知,邓砚尘自入军营后,每日只睡两个时辰,除却吃饭时间外,不是在练枪就是在读兵书。常年没日没夜的练习使他握着长枪的手生满了一层薄茧,一年四季总是渗着铁气的干燥。
他总是在身上绑着各种大小的沙袋,以此来增加枪身和抬起双臂的力量,时间长了身上各种青紫勒痕新旧交加。
单薄的衣裳,可以助他更好的感知周围的风动,以此来练习更为灵敏的躲避动作。
这世间从来没有人可以仰仗着天资优越风光一辈子,有的都只是一刻都不敢松懈的努力,和强于旁人的意志力。
许侯爷看向床榻上仰面躺着的少年,自他被黎瑄接近京城不过短短几年时间,却早已经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单薄瘦弱的少年,臂膀紧实有力,十四五岁的年纪里却已经具备了一个成年人的力量。
许侯爷头一次发现,原来到了这个相对安逸的时代,在这些只会贪图享乐的年轻人中,还能有这样一个意志坚韧如苍松劲柏般的少年。
第11章
靖安侯府的小厮急急忙忙出门,将尚在都察院处理公务的许昱淮请了回来。
母亲余老太太身体一向康健,且许昱淮昨日还陪伴老人家用了晚膳,多年来查案审讯的养成的警惕让他意识到兴许是府中有要事发生,还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许昱淮连忙吩咐人套了马车回府,从一脚踏入府门起,就明显的发觉府中气氛不对。
正准备去见他母亲余老太太时,经过偏院听见一阵熟悉又尖锐的女声:“你们这是诬蔑!无恩无怨我为什么要去害人!”
闻声,许昱淮本就毫无表情的面容上渐生冰冷。
许昱淮侧首看了看身边一直偷偷往里张望的小厮,那小厮面上一红,忙寻了个由头退了出去。
他掀起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,屋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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