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能坐得住板凳,认认真真地听自己?讲学?,静下心习字的孩子?。
十?几?岁的年级里便饱读四书五经,写得一手好字。
且这?孩子?性子?沉稳,孝顺真诚,长在自己?身边这?么多年唯一任性了一次就是在她母亲病逝后执意离开京城,返回老家给母亲守孝。
宋诃没有阻拦,他老了,儿女事?插手太多只会惹人生厌。
当年因为恩情,一意孤行?让自己?那个不成器的儿子?娶了并不喜欢的钱家姑娘做妻子?,反倒是促成了一对怨偶。
即便这?么多年他与妻子?劝解撮合了许多次,仍旧没能让儿子?儿媳之间的关系缓和?下来。
儿媳钱氏积郁成疾,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。
宋诃心里,这?么多年对这?个孙女一直心怀愧疚。
他上前几?步,轻声道:“外面天寒地冻的,怎么不进去等。”
宋知岁笑得温婉,“孙女也刚过来没多久。”
她小步跟在祖父身后进了门,伸手将火炉上热着?的水壶拿下来,仔细地摆好茶具不紧不慢地泡着?茶。
宋诃见她一举一动端庄熟练,离京三年,茶艺礼仪规矩从未落下,不禁满意地松缓了神?情。
“这?么晚了,过来祖父这?里可是有事??”
“离家多年,想同祖父多说会儿话。”
宋知岁将冲泡过一遍的茶水倒出去,没有抬头,“回来的路上,孙女听见了一些闲话......”
宋诃抬起眼睫,“什么闲话?”
“京城里的人说,内阁首辅与靖安侯针锋相对,是因为一早便有意于辅佐四皇子?继承储君之位......”
话音刚落,宋诃眉睫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下,猛地伸手将书卷甩出去,厉声道:“简直是无稽之谈!”
“我宋某人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行?的是忠君之事?,为的是朝野安稳,怎会涉足党争行?那宵小之事?!”
宋知岁看?着?地面上被摔坏的书册,面色平缓道:“祖父无需动气?,您一生清正廉洁,朝中百官自然是看?在眼里。”
听她这?样讲,宋诃逐渐平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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