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宁神静心之效。
片刻后,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撩开纱帐,悄步走了进来。
宫女受了一惊,正要出声,却见他轻轻挥了挥手,示意她退下。
宫女看了一眼仍旧闭着眼睛的梁皇后,心惊胆战地站起来,犹豫一瞬,埋头退了出去。
一双男子的手,隔着夏日薄衫按在梁皇后小腿上,缓缓揉捏起来。
力道不同,梁皇后蹙了眉尖,掀起薄薄的眼皮,神色不愉地盯着来人看,突然伸脚踹了他一下。
男子被踹了心窝,却并不觉得多痛,顺势坐在地上,放浪形骸地笑:“母妃好狠的心,也不怕踹疼我?”
这个“便宜”儿子,长相阴柔,性子更是与太子截然不同。
正是风头正盛的邺王。
梁皇后坐起来,冷声问:“我让你办的事,办得如何了?”
指腹下温软的触觉仿佛仍在,邺王勾了她的裙角,低头闻了闻,暖香扑鼻。
他神情懒散,悠悠道:“昨夜里死的,毕竟是工部左侍郎之女,还是要费些时间安抚。否则那老头儿狗急跳墙,告到御前去,岂不坏事?”
“不管你用何手段,尽快将此事压下来,我不想横生枝节。”梁皇后依旧忧虑,“太子那里,还是要派人盯着,切不可教他寻到证据,反扑一口。”
工部左侍郎贪墨无度,前头差点被他所牵连,早已被视为弃子。
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,是想利用工部左侍郎嫡女,在宴席期间,被醉酒后的太子□□至死,好借此破坏他的名声,寻到错处打压他。
人前矜贵自持的太子殿下,私下里却是另一副面孔,可不是很有意思?
那个工部左侍郎一家子,自然不会知道那个药效放得有多重,还始终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。
如今人倒是死了,太子却安然无恙。
怎能叫人安心?
梁皇后扯回裙角,不耐烦地斥道:“你正经些,能不能想想法子?!”
“怕什么。”邺王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,撑地借力站了起来,“他手中无证据,这个哑巴亏,不吃也得吃。”
他突兀地想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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