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声问。
方才他大脑一片空白,来的路上根本没听清内侍在说什么。
小梨跪着,哭着把事情告诉了他,段知珩闭了闭眼:“陶妃,以下犯上,笞打二十大板,降为昭仪,禁足宜春宫,没朕的命令,不准出来。”
随后,有些疲惫的摸着萧枝雪沉睡的脸,拿起一旁蘸了水的白巾,细细的给她擦拭唇边的血迹。
低声喃喃:“朕知道,你还是怨朕的,醒来好不好,朕让你打几巴掌出气。”
萧枝雪好像是没了气息一般,灰白着面色持续沉睡着,段知珩埋在她身旁,好似孤寂的狼,恹恹萎靡。
她这一睡就睡了好几日,段知珩下了朝就赶过来,守着她,虽然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,但段知珩还是控制不住焦躁,太医都战战兢兢的怕丢了脑袋。
终于在第三日,萧枝雪的手指动了动,随即缓慢得睁开了眼睛,模糊的场景变得清晰,入目便是段知珩憔悴的带着红血丝的眼睛。
第22章 自戕
段知珩看着睁开眼睛的萧枝雪,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,急忙凑近轻声道:“你终于醒了,有没有什么不舒服?”
萧枝雪似是茫然,待记忆涌来,骤然抓住了段知珩的手,哑着声线问:“陛下,我…我父兄怎么了?”
段知珩好半响不说话,任由她露出哀伤的请求的视线,只是淡淡的说:“太医说你忧思过重,朝堂之事,你就别操心这么多了。”
萧枝雪半起身:“陛下,他们说我父兄贪污受贿,私涨地租,我父兄绝不是这种人,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情的,一定是有什么误会,陛下你信我。”她急切的抓着段知珩的袖子。
因说话过急而又咳了起来,胸中痛意明显,她趴在床边咳的眼角都沁出泪水来。
段知珩抱着她,手上一下下轻抚着她艰涩道:“人证物证俱在,一夕间千夫所指,若是朕不能偏袒他们,为今之计也只能一步步查。”
咳嗽声止了下来:“所以,你就把他们关到了牢房里,陛下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人陷害该怎么办,证据可以捏造,人证可以买通,若真入穷巷,陛下是不是要砍了他们的脑袋。”
萧枝雪满含绝望的质问,青筋暴露的手掌抓着他,唇色灰白,眼眶充斥着红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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