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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真没事吧?”徐寔放下笔管看他,“是不是对什么飞絮有敏症?”
“胡扯。”年年都这么过来的,屁事没有,难道今年还娇气起来不成?卫觎摆手,“没事。”
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,就好像,有人胡噜他鼻子似的……
卫觎也未多想,同往常一样巡视军营后,又处理军务,一晃到得晚上,随意吃过暮食后,便回军府歇息。
一夜无事,等到卫觎再度转醒,便真的有些不对了。
他还未睁开眼,先闻到一阵幽淡的甜香。
卫觎五感灵敏,知此香绝不属于自己的房间,瞬间警惕,佯闭着眼在暗中伸手摸刀。
然而往日伶俐的身手今日也失灵了,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臂力和手指——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,就如同他的四肢皆退化了力量,被禁锢在什么之中。
事态到此,他心如擂鼓,霍然睁眼——
第一眼所见的,是一顶水粉色的缭绫纱帐。
他僵硬地,不可置信地转头,便见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多出来的一部分,被一只柔嫩的掌心轻轻圈扣着。
那是他的——尾巴?
?
???
在卫觎尚不能理解更无法接受的震惊中,少女唔地翻了个身,悠悠地睁开睡眼。
大眼对小眼。
簪缨卧在百花蕊制成的云绸软枕上,对上白狼那对豆粒大的闪烁碧眸,苏醒了一会,凑过去“啵”地在狼耳边香了一口。
习以为常地咕哝:“早呀,小雪团。”
卫觎整个人——整个狼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。
谁他妈叫小雪团?!
那是跟随他冲锋陷阵,齿断雁翎箭,渴饮匈奴血的战友,谁允许它叫小雪团?更重要的是,英勇神武了一十余年的卫觎颤着舌尖舔了舔嘴里的断齿,再低头看看自己雪白的肚皮,彻底陷入沉默。
难道此处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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