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犹怜。”
“看来往后,还是叫少爷多哭几回得好。”
周潋笑着,伸指在他鼻尖上点了一点。
“不及阿执梨花带雨时来得好看。”
“少爷记错了。”
眼前人云一般地从周潋身侧掠过,若无其事地抬了抬下巴,妄图蒙混过关。
“我从不在人前哭。”
“烤栗子那一回?”周潋翻旧帐。
“叫炭灰迷了眼而已。”
谢执在桌旁坐了,从攒盒里拈了枚糖莲子吃。
“少爷那时非要赖。”
“谢执不好拂了少爷面子,只好假装那么一回。”
周潋:“……”
怎么听这人语气,倒还做了件好事一般?
带着些惩戒意味地,他俯下/身,顺势咬住那人刚送去唇边的糖莲子,轻轻巧巧地夺走,两口吞下了肚。
莲心里填的蜜汁淌出来,那一缕甜一路顺着,流到了心尖儿上。
谢执瞪他,赌气伸手,拿糖莲子塞了他满嘴,两腮鼓起来,冬日储粮的松鼠一般。
周潋笑着,好容易口中腾出空当,又将腰间荷包里新买的桂子糖递去,才当是赔了罪。
“少爷今日见了靖王,他态度如何?”
周潋手指动作微顿,随即微微一笑,“同先前没什么两样,不见怠慢。”
“一番说辞下来,他面上不显,心中也不知信了几分。”
“总归是下饵,不急于一时。”
谢执捏着荷包的束穗,在指尖上转了一圈,垂着眼,停了片刻,忽而低声道,“总不见得非要如此。”
“兴许还有他法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周潋拦了。
“别的法子太过耗时。”他拆开荷包,将滚圆的糖粒搁去谢执掌心,神色平静道,“你我不是没有商议过。”
当日周牍身故后,他提出这般以身作饵,引蛇出洞的法子,谢执原是不同意的。
最后却没拗过他。
“况且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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