怠的迹象,两边狱吏钉子一样执刀站立着,面前有人经过,十几双眼睛齐齐盯着,几乎要把人盯出满身的窟窿。
南弦硬着头皮迈进正堂,堂上没人,径直被引进了偏厅里。
这偏厅被布置成了书房模样,校事府的长官倒是个颇有情调的人,案上的陶瓶内插了一枝花,边上的铜鹤炉里轻烟袅袅,燃着松柏香。
听见脚步声,案后坐着的人抬起眼来,并不像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样子,反倒有几分儒雅气,站起身问:“来人可是向娘子?”
南弦说是,向他行了个礼。
他点点头,缓声道:“今日请小娘子来,不过是寻常问话,不算过堂应讯,娘子不必害怕。”
南弦微俯了俯身,“我一定知无不言,请大相公询问。”
她唤人家大相公,通常大相公是用来称呼宰执的,一个区区的监察,当不得这样殊荣。
案后的人说:“我叫王朝渊,朝堂上只是个从四品的官职,小娘子可以称呼我为监察。大年下的惊动小娘子,是为冯翊王嗣子中毒一事,朝中正在侦办这桩案子。小娘子作为亲历的女医,免不得要回答几个问题……哦,例行公事而已,小娘子据实交代就是了。”
据实交代,惯用的言辞里,带着不易察觉的威吓。
南弦复又欠了欠身,不知他会如何层层盘问,自己能做的是尽量撇清,千万不能让向家搅合进这件事里来。
果然,王朝渊的头一个问题,就是事先是否认识王嗣子。
南弦摇了摇头,“从来不曾结识。”
这个回答显然不能令王朝渊满意,他沉吟了下道:“这就说不通了,我听闻小娘子向来只为女眷看病,且从不出诊,如何深更半夜有人登门相请,小娘子就欣然前往了?”
南弦道:“那夜受命前来的管事,并没有说明是为王嗣子看诊,谎称国公府上女眷难产,一定请我前往救命。我自小跟随家君学医,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,他们百般央求,我只好破例,到了清溪东郊,才知道并不是国公府上传召。”
王朝渊仔细听她说完,抬起眼轻轻瞥了她一眼,那眼神犀利如鹰隼,“王嗣子身中剧毒不找太医局医官,却去闺阁中请娘子,道理似乎有些说不通啊。”言罢又换了张笑脸,和声道,“小娘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