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骂了几百句娘,好在有个老百户早年上过战场,懂得一些军中急救法子,将怀钰的断腿接好了,也得亏他自幼习武,身体底子强壮,要是换了一般人,岂还有命在?
苏大勇不敢全部告诉沈葭,怕她担心,只拣着好的说了,又一连声地保证,他没有性命之虞。
沈葭怎会听不出来他有所隐瞒,况且腿都被打断了,能好到哪儿去?圣上从未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,到底是为什么?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,还是好好的。
“究竟出什么事了?”
苏大勇摇头:“恐怕只有宫里的内监知道。”
沈葭身形一晃,差点站不稳,谢翊单手扶住她,问苏大勇:“他在里面缺什么?我们可以送进去。”
“谢老板尽管放心,锦衣卫的弟兄都会好好关照殿下,况且圣上说了,不许人探视,也不许送东西进去。”
他将目光转向沈葭:“娘娘,殿下有一样东西,让属下转交给您。”
沈葭脸色苍白,倚靠在谢翊怀中,问:“什么?”
苏大勇从袖中掏出一块东西,放进她的手心,沈葭垂眸一看,那竟然是怀钰的蝴蝶玉坠。
眼泪刹那间汹涌而出,她握紧掌心,感受着玉坠上残留的温度,几乎是一瞬间懂得了怀钰将玉坠给她的含义,两枚白玉蝴蝶是他们的定情信物,自上元那夜之后,他就一直贴身佩戴,形影不离,曾经他也是靠着蝴蝶玉坠,才找到了飘零在外的她,如今他将自己的玉坠交给她,是想告诉她,不要担心他的安危,只要玉坠在,他就在。
这才是“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”的真正意义。
沈葭泪流满面,一把扯下腰上挂着的那枚白玉蝴蝶,塞进苏大勇手心,哭道:“把这个给他,告诉他……我会救他,我会等他,他一定要好好活着。”
苏大勇离去后,沈葭恢复了一点镇定,对辛夷说:“去准备一下,我要进宫。”
谢翊劝她:“交酉时了,宫门已经下钥,你现在递牌子也进不去,不如明日一早去。”
他说的也有道理,夜闯宫禁在大晋是相当严重的罪行,不仅会被守军拦下,还要被御史参劾,眼下正值敏感时期,她不能给怀钰抹黑。
谢翊按住她的两肩,盯着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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