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定要仔细些。”
听到程子安,辛寄年痛好似消散了些,侧头看着拿白布包裹他伤口的郎中,默了默道:“程子安说的?”
郎中头也不抬答道:“是啊,程尚书说的,有些人脑子坏了,自己却并不知道,就像你先前说不痛一样。”
辛寄年脸色变了变,只郎中忙碌着没有发现,他忍了忍,问道:“程子安那个大胖子还懂医?”
郎中系好结,犹疑地看着他,道:“程尚书身形颀长,向来清瘦,哪是大胖子了?你没见过程尚书,别听那些嘴皮子碎的打胡乱说!”
辛寄年绷紧脸,不说话了。
郎中忙得很,交代了句你自己小心走下山,就提起药箱朝着另外的伤兵处跑去,药童忙举着火把忙跟了上前。
山谷里的巨大松脂火把,将山谷照得透亮,兵丁们忙碌着,扎营帐,收拾伤马尸首。
辛寄年走上前,所有人都在忙碌,他茫然四顾,走近一处营帐,抓住一个稍微闲些的兵丁问道:“我奉命在此守卫,敢问领兵者是何人?”
那人答道:“是何相领兵,何相领着兵马已经朝着广梧州前去了,留下的兵马负责打扫战场,看顾伤兵。你受了伤,快先去登记领干爽衣衫,我去给你打热水来洗漱,换好衣衫进去帐篷歇息。那边在生火煮肉汤,等下一定要多吃几碗,吃饱了身体才能恢复得快!”
天气炎热,若是不及时清理战场,尸首很快就会腐烂,到时候说不定会引起时疫。
时疫可不分南夷还是大周人,比战乱还要令人害怕。
辛寄年想到兵营里的纪律,其中就有一条关乎营地的整洁,以及对战场的处置清理。
这条纪律,听说是程子安对兵部建议之后,兵部下达的规定,很是严苛,必须执行。
对伤兵如此体贴救治,想必也是程子安的主意,别的官员,顾及不到这么多,也只有户部拿出钱来,他们才享受得到这一切。
辛寄年惆怅不已,旋即又垂头笑了。
这辈子,他都休想超过程子安。不过,他也不弱,拼死守住了野猪谷。
待有机会相见的那一日,能挺胸抬头,对着程子安说一句:他辛寄年,不再是只能靠着家族恩荫活着的废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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