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接这话,又问陈萦:“从陈郡来京,一路上舟车劳顿,也辛苦了吧?这趟进京,你与夫人走的倒久。”
照说一个多月也足够了,哪怕是女眷们进京来,脚程上再慢些,那最多两个月也该到了。
但细算下来,陈萦母女倒走了差不多两个半月,抵京的日子也是一改再改。
陈萦面上又是一红,又怕赵禹要算账,赶忙说:“是臣女身子弱,总是水土不服,病了两场,所以路上耽搁了时间,并不是有意迁延的。”
赵禹不过随口一问,也不是要追究计较。
可他发现这小娘子似乎很拘谨,像是怕他。
他眉心微拢:“娘子怕我?”
“不是怕。”陈萦接的倒也快,“是知王爷身份贵重,又见王爷仪表堂堂,龙章凤姿,心中敬畏。”
她很会说话。
明明就是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他,要招惹上祸端,到了她嘴里换了一种说法,倒成了讨喜的话。
偏偏赵禹也没觉得她是故意讨好。
大约是认为谄媚二字与陈萦本就不沾边吧。
哪怕她说的不是真心话,也是情有可原,怕在宫里得罪了贵人,而非为了如愿嫁入肃王府来哄他高兴。
赵禹想,这样的陈氏,应该不会有人觉得她不适合做肃王妃。
无论是父皇还是贵妃,见了她一定都会很满意。
哪怕是母后,如果母后还在,见了陈萦,应该也会中意的。
她很快就要是他的王妃了。
发妻。
这两个字分量是重的。
赵禹心下虽没太大波澜,可他一向都知道,将来的发妻是要敬爱着的。
就像陈萦说的,敬畏,是一个道理。
故而他上前三两步来:“还折花吗?”
陈萦显然愣了下:“王爷也喜欢折花?”
问完她就后悔了,眼底闪过懊恼,忙又告罪:“臣女言辞无状……”
请罪的话没说完,她听见了赵禹的笑声。
他面容是一直肃着的,这会儿笑出声,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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