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的剖白心意,仿佛是怕他以后都再听不见了似的。雀澜的双眼都被泪水模糊了,他背着他拼命往前跑,哽咽着说:“可是殿下还没有背我,殿下明明说了,下一回背我就是大婚那日。”
话音未落,祝盛安的手已从他肩头垂了下来。
“不要!不要!”雀澜猛地大哭起来,背着人冲进了后方的阵营,“军医!军医!”
众人都被这情形吓坏了,军医连滚带爬地过来,颤抖着手去试祝盛安的脉搏。
远远的,看见祝盛安中剑,张鹤翎嗤笑了一声,收起弓,回转身,主船上的人正在往下撤,护卫将张仲学护在中间。
他大步走过去,亲自扶住了张仲学:“父亲,换一艘船,我们这就出发。”
张仲学的手却微微发着抖,方才在甲板上看见的情景还历历在目:“你、你真的杀了世子殿下……”
张鹤翎微微一笑:“杀不得么?”
他领着张仲学往前走,海港处还有不少玄衣军在前线抵挡禁军的冲锋,但更多的人马已经上船,只等着王上一声令下,便能扬帆启航。
张鹤翎道:“他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,苦苦将我拖到现在,真是不容易,我便再送他们最后一份大礼罢。”
张仲学立刻看向他:“你还要做什么?”
张鹤翎微微一笑:“我在这海港的泥地下,埋了不少火药,既然要走了,便物尽其用。”
张仲学瞪大了眼睛,慌乱地看向这处宽阔的海港。
这里还有上万人马,一旦火药引燃,便会将此地化为炼狱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鹤翎,喃喃道:“你不是人……你真的是一只恶鬼……”
张鹤翎不以为意,招招手,叫来一名玄衣军:“这海港中……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,垂眼看见了自己的胸口——匕首已刺穿了心口,剑尖从胸前冒了出来,带着淋漓的鲜血。
张鹤翎喃喃道:“父亲?”
被刺穿了心口,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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