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惊喜道:“多谢多谢!只要几个最简单的词语就好,我都想好要学什么了。”
与此同时,坛山脚下。
林吴两位县公的田地里,杜昙昼和莫迟两个没种过庄稼的人,眼下正站在田垄上,举着火把弯着腰,分析地里的车辙究竟是不是故意留下的。
莫迟:“此处是第一次踩踏形成,左前方大约五丈外,是第二次的时候造成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杜昙昼借着火光,来来回回查看此处的车轮痕迹:“我用手指比过,这里比那处要浅半个指节,如果是不小心留下的,那么这次运的东西,比第二次要轻得多。”
“按照常理来说,应当是先运的武器,再运的马匹,可这就跟那马倌的供词不符了。”
杜昙昼:“还有一个问题,这里离马车正常行驶的道路并不近,假如是马夫夜深没看清路,不慎将车轮陷进田地里,那么车辙应该就在道路边缘,而不该在这么远的地方。”
“所以当时你在查看田垄时做出的判断是正确的。”莫迟道:“这两处车轮印记,应当都是赶车人故意留下的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杜昙昼百思不得其解:“难道赵慎手下出了叛徒?故意留下线索以待后人发现?”
莫迟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杜昙昼直起腰,“去那间平房吧。”
夜色里,平房突兀地立在原野中。
上次来,尚是青天白日,还不觉得。
这次二度造访,望着面前有门无窗的泥土房,杜昙昼心中没来由地一悸。
莫迟面不改色,踹开房门就走了进去。
“小心些。”杜昙昼跟在身后念叨:“万一里面有人埋伏呢?万一有暗器呢?不是所有的门都要用脚踹开的,人家又没上锁,好端端地被你踹一脚——”
莫迟用刀从地上挑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,唰地伸到他眼前。
“什么东西?”杜昙昼问。
莫迟面无表情:“马粪。”
杜昙昼:“……”
杜昙昼掩鼻大退一步,瓮声瓮气地说:“就算不想听我说话也不用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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