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潋身子起了一些,她偏头抬眼看他,顾谈云淡定回望。
她垂下眼,笔尖只稍稍顿了顿,便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她的药方。
字迹如同狗爬,与她之前留给顾谈云的信上的字迹有着天壤之别。
看着宣纸上,狗爬般的字迹,顾谈云皱起了眉。
沈清潋不好意思地小声道:“民女未曾练过字,故而写出来的字比较丑,郎君见笑了。”
她很小心的连写字习惯都改了,她就不信都这样了,他还能认出她的字迹。
顾谈云言语依旧温和,只是多了几分疏离,轻声道:“无碍。”
王仁推开门,他的手里拿了块擦头发的布帛,他将布帛递给沈清潋。
沈清潋双手接过,柔声道谢,她拿着布帛没有擦头发,退了一步道:“既然郎君已经无事,民女便退下了。”
顾谈云没有说话,她转身欲走。
“等等。”顾谈云微哑的嗓音叫住了她。
他思忖一番,轻言道:“下药的人是你吧?”
沈清潋步子一顿,王仁和侍卫长拦在她的身前,她转过身,言笑晏晏地看着他,切声道:“民女不知郎君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记得你身上的香味,”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些过于暧昧,顾谈云顿了顿轻咳一声才继续道,“除了那位名叫花娘的女子,只有你接触过我。”
沈清潋嘴硬道:“民女不知郎君在说些什么。”
顾谈云冷湖般的眸子看过来,他回道:“姑娘可敢露脸?”
沈清潋抿了抿殷红的唇,声线冷硬了几分:“民女先前是遇见了您,但这又能代表什么?除了民女之外,与您接触的那名女子名叫晚娘,您连名字都能记错,怎么就能这样信誓旦旦地怀疑民女?”
“大胆!”王仁怒喝一声。
顾谈云若有似无地叹口气,“算了,你走吧。”
既然她不是他的沈姑娘,那么日后出了什么事,也不干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