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的小灯笼,决定等再次见到小姐时送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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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鸡打鸣,一夜无梦。
庄园有条不紊地进入新的一天,中午时,顾管家吩咐顾云舒去正门接一位客人。
那男人五大三粗,骑着一匹骏马,姗姗来迟。
一进庄园,他就大呼小叫:“姜七小姐住哪儿?快带我去!”
顾云舒皱眉领着他去了。他倒没有进去,只是和昨天的车夫交谈几句,就如同一尊门神般站在了门口。
保护小姐的人?看着不像,倒更像是监管小姐的人。
他心里对这帮人更加厌恶,准备明天就去隔壁小镇买药。
然而中午发生的一件大事让他提前改变了主意。
所有人都在传七小姐和陈妈妈发生了冲突,一怒之下,七小姐拿碟子砸破了陈妈妈的脑袋。据说陈妈妈当时头破血流,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。
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,几乎所有人私下里都在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顾云舒赶到时,陈妈妈早已被抬出来,他只匆匆瞥了一眼,确认人还活着松了口气。
屋里很快接了一大盆热水出来,上面飘着丝丝缕缕的血丝,他张张嘴,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得紧紧的,难受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顾叔,小姐她——”
同他候在一旁的顾管家面色焦急,胡子都要愁白了,“陈妈妈也说不清,只是好像两人动手,七小姐也被碟子碎片割伤了。”
“轰隆!”仿佛一道巨雷从天而降,劈得他站立不稳。顾云舒难捱地晃晃身子,拦住丫鬟:“小姐怎么样?大夫怎么说?”
那小丫鬟一抬头,就见到顾云舒漆黑压迫的目光,他凛冽的的气势像一座山压着她。过于紧张,她一时之间居然被吓得讲不出话。
“我问你小姐怎样!”顾云舒控制不住地低吼。
“小姐、小姐,”丫鬟缩缩脖子,“小姐手心被割伤了,大夫正在帮她包扎。”
“伤口深吗?会留疤吗?”顿了顿,他握紧手心,又问:“她痛吗?”
丫鬟实在被吓怕了,结结巴巴地回答:“应该不怎么痛,小姐没喊痛。伤口、伤口的话我也不知道,大夫只说要好生养着。”
应该不痛就不痛吗?顾云舒没说出口。
等到大夫出来交代所有事宜后,他可惜道:“伤口有些深,这怕是要留疤,唉。”
顾云舒沉默地听完,转头就走。身后的顾管家凝眉叫住他:“站住,你干嘛去!”
“我想问问陈妈妈,她一个下人怎敢跟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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