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像,一个冰冷寒刺,一个温煦柔和。
但其实有一点又相同,他们都没有窥视别人私隐,以此取乐的心境。
“陈砚墨收容的女子有一日外逃,恰昏在我家外头,我瞧她境遇,与我从前有些相似。”陈冬简短的说。
谈栩然几不可见的一皱眉,又很快消融,眉心没有半点细纹。
“那个什么宝舟,强迫于你?你若想离开他,趁着我和你六哥还有五嫂都在这,方便行事。”
陈冬扯了扯嘴角,道:“那混账手脚重,但细想想,也不算强迫。我那时虽不喜他,但也做好了用身子换庇佑的准备。”
谈栩然看她的神色,确认她并不想离开宝舟,只是又问了一句,“确定?女子受的规训多,又被教导贞操至上,要我说贞操这东西没就没了,可别作茧自缚。”
这话像是一把剪子,陈冬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脚,有形的裹脚布早就松掉了,无形的束缚也日渐松脱,终于以谈栩然这一番话为契机,尽数崩解。
陈冬默了良久,笑道:“我知道了,若是日后同他在一起不快活了,我也不会留在他身边。”
谈栩然没再说这件事,转而说起买卖来。
因为这一层就这一间大房,所以房间的门尽开着。
宜人的春风盘踞上回廊上,跃入房内,陈冬撩起袍袖给谈栩然磨墨,听她信手拈来关于漆器的一些讲究,眸中敬慕之色愈浓,不觉风从耳畔擦过,又从窗户徐徐飞散。
对面街上人走车动,早无一个装模作样的‘痴情种’了。
陈砚墨是盘算着要同陈舍微唇枪舌剑一番的,不曾想变成了平淡的一问一答。
没被陈舍微伺机折辱,也就没有反击的机会。
他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回到海澄家中,就见冉娘不在屋里,四下找了一圈,才发现她在一处偏远里,正倚着门洞同一个婆子说笑。
家中得几分脸面的婢女从不给冉娘什么好脸,伺候是一码事,但又从来不拿她当主子看。
就好比伺候一个笔洗花瓶,擦擦就行了,谁还捧着拱着呢。
只有这些做粗活的婆子,不太清楚底细,见冉娘好性子,肯同她们说话,自然也凑上来,说些笑话逗她开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