襟半敞,失魂落魄地落荒而逃,急忙扔掉手中的酒壶跳下墙头,一路急奔着追上他共同上了马车。
鸡头在此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,知晓他们大哥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,也要抽空来趟鸿胪寺见陆姑娘。故而他们有事,都要到鸿胪寺门口守株待兔。如今大都城内的百姓见太平军果真做到了不抢不拿,反而还带头发放粮食,各个欢喜的见到新帝出行总要围上去送上自家做的食物和果子。
大哥又是个出门不讲排场的,更加不愿士兵们拿着长枪驱赶百姓,在众人的建议之下,他也只好同意出行乘坐马车,总算是解决了出行难堵满几条街的问题。
只是方才大哥像是魂魄都被抽走的样子,他还是头一次见,想起要禀报的事,只得硬着头皮隔着车帘请示,“大哥,顾师父派人来请,说是关于今岁开科之事。我听着他咳嗽次数见多,还始终不肯休息,说今晚会一直等。”
萧祈安靠在车厢内,抬手制止了贺云点灯。想起她方才举例,提到女子科考,终究还是命道:“去顾府。”
贺云借着马车行进间,掀开帘子问驾车的护卫,“可有备陛下的衣物?”
护卫附耳说了两句,贺云颔首,从车厢内拿出衣包,看向阖目不言的兄长,“大哥,素衣上尽是血迹,恐师父看了担忧,还是更换一身衣裳为好。”
马车在黑夜的街道上穿梭,早有禁卫军的人提前骑着快马前去顾府报信。
当萧祈安从马车上下来时,顾炎之亲自携着夫人女儿在正门处恭迎,“臣携家眷,拜见陛下。”
萧祈安伸臂虚扶,“老师快快请起。”
顾炎之恭敬地谢过,将人经由中门请至正堂。
顾令颐跟在身侧,忍不住抬头看向犹如刀削斧刻的侧脸,见他面露冷色,负手阔步间王者之气尽显,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绢帕,又紧张地摸了摸发髻上的南珠流苏,心里想着他下马车时并未瞧上自己一眼,内心又失落无比。
萧祈安见正堂摆放着佳肴与美酒,刚要提出移步书房谈事情,就听到师母笑道:“陛下,今日是夫君寿辰。他一向清廉,任臣妇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大办。可今岁是他知天命的头一载,臣妇只强硬这一回。咱们一家人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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