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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穿着万圣节的披风,手里攥着吸血鬼假牙和南瓜灯,枕头一拿开,他眼睛、鼻子和耳朵都在汩汩淌血,面容充满了震惊和卑怯,嘴里还塞着颗骷髅糖。
大女儿被拖到了走廊,嘴巴咧到耳根,冲着每一个警员展露笑容。
雪白的长裹裙被印染成了玫瑰红,黑褐的脏污像一瓣瓣鳞片,乍一看,似条红尾美人鱼。
从客厅到卧室到卫生间到走廊,散落着一地的作案工具。
斧头、剪子,砍|刀、铁棒……
“你怎么看?”布拉特摘下墨镜,歪头看马雄飞。
“最破最烂的尸体是她,剁成排骨,”马雄飞那时28岁,生得威猛壮硕,一双戾眼咄咄逼人,他指了指二女儿,又指向墙上一张拘谨的结婚照,敲了敲照片上二女儿丈夫所站立的位置,“她笑得强势,他站得拘谨又勉强,他怕她,太怕就会太恨,他人呢?”
第8章
*替罪羔羊*
程爱粼只知道土库坟灭门案的粗略信息。
她发消息问阿普曹,阿普曹以她身子不适为由,掩蔽了她所有能通晓内部情况的通道,没了马雄飞,她狗屁不是,成了个无所事事的编外人。
警员驻扎在她的单人病房外,保护着监视着,过了段时间,一手遮天起来,连电视都搬走了。
蔡太像是得到了蔡署的提点,严防死守着外界信息,常常话说一半,留一半。要是平日,程爱粼能读懂弦外之音,可她脑仁在1月2日清晨被捶击得混沌且含糊。
直到闺蜜zibeon(齐贝昂)破了她脑雾,发来了最新的媒体讯息。
程爱粼才知道舆论风雨飘摇,已到了失控且疯魔的地步,比台风桑兰都要气势磅礴。
社交网络谩骂着曹衍航、王益平和马雄飞。
那一张张嘴大喊大叫说这三人狼狈为奸,是警署司法的耻辱与蠹虫,联手将一个良善之人栽赃成杀人凶犯。他们的逻辑很鲜明:唯有冤屈者才会忍辱9年,归来后破生忘死的复仇。
电影及艺术的迷思让每个民众都有了浮想联翩的创造力。
一场热浪冲天的爆|炸,一次心机缜密的弹指落毒,一场滚筒式步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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