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睡。
饶是云听白修习了断情绝爱的功法,向来情绪波动不大,也被此情此景气得年轻了三千岁。
“宋葭葭,出言不逊,是为目无尊长;逃学翘课,是为藐视门规。”云听白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训诫,但同时也带来了了一个噩耗。
“今日之事便小惩大诫一番,你自去祠堂罚跪一天。”
又罚跪?!
昏昏欲睡的宋葭葭瞪大了眼睛,猛然清醒。
自己前两日被罚跪的膝盖至今都还隐隐作疼,今天再跪十几个小时,恐怕膝盖是要废了。
“师尊,我知道错了,今后不会再犯了,能不能别罚跪,我膝盖的伤还没好呢……”宋葭葭揪着云听白的衣摆,可怜巴巴地认错,态度看上去万分诚恳。
云听白顿了顿,状似和蔼道:“既然你膝盖有伤,本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,那便改为抄录《通玄真经》《太上十三经》《灵宝毕法》《登真要诀》《云笈七签》,七日后交于本尊检视。”
宋葭葭的脸皱成了苦瓜,还想央求云听白减轻惩罚,云听白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,直接堵得宋葭葭哑口无言:“你若是愿意去罚跪,本尊也不会阻拦。”
……可恶的老古板!
直到云听白的身影从云头彻底消失,宋葭葭愤愤不平地转头看向连霁:“师姐,你是不是故意的?每次都不主动提醒我,非要我问你答吗?你还挑师尊在的时候,是不是蓄谋给我下套?”
连霁语气淡淡:“不然我应该怎么做?”
祂真的不懂,明明祂都是按照宋葭葭的嘱托行事,却还要被宋葭葭责怪。
“你!”宋葭葭火冒三丈,还以为连霁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就是故意使坏,她怒不可遏地愤愤道:“我再也不要理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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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后。
宋葭葭实在是憋不住了。
她一个人蹲在地上看了很久的蚂蚁搬家,然后把杂草撕成了细碎放在石头上,装作过家家的游戏,又躺着看流云变幻,日光西移。
但实在是有些寂寞。
而眼前唯一的活人就只有……
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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