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?丫头的伤好些了么?眼下是谁替她在伺候你,要?不要?我再找个人来?”
妙真埋头做针线,韵绮奉茶上来,她就睇韵绮一眼,“喏,韵绮,外头还有三个丫头。我是个闲人,又没什么大事,用不着许多人。花信那?伤也是皮外伤,再养个三五日就好了,犯不着再找什么人。”
传星把胳膊从炕桌上掠过来,拿了她的绣绷子过去看。上头两?只鸳鸯绣成?了两?个水鸭子,看得他?发笑,“到底是为?什么打的她?”
妙真又劈手把绣绷抢了回来,“你去问?二奶奶好了。”
听这意思,仿佛是有些不服气。传星暗暗高兴不已,他?喜欢女人间的明争暗斗,无论哪个输哪个赢,他?都坐收渔翁之利。因为?她们都要?靠他?来做主,他?是这风暴的中心。
他?有意要?惯出些她张扬跋扈的毛病,笑着立起?身来,“我去问?问?,要?是又什么不公道的地方,我替你们讨回来。”
妙真终于肯抬起?面孔,眯着眼睛向他?笑了下,话却一句不说?,好像他?去也去得,不去也没什么。
末了传星走到那?边房里去,才坐到榻上,就问?如沁事情的起?因。如沁原本听见?他?从妙真那?头过来还很高兴,谁知是来兴师问?罪的,觉得他?是受了妙真的挑拨,不由得有几?分?讨厌起?妙真。
于是变了脸色,单手把茶碗撂在他?跟前,旋裙在榻上坐下,“妙真打发花信去给文溪送一支簪子,不想簪子不好,文溪只当是瞧不起?她,就打了那?丫头一下。那?丫头仗着主子得了脸,就不得了,竟然敢还手,几?个人就扭打起?来。我就做主革了文溪三个月的银米,把两?个丫头各打了板子。怎的,你觉得不公道?”
如此一说?也很公道,传星也不好鸡蛋里挑骨头拂她的面子,他?们夫妻还称得上“相敬如宾”。心想着再去问?问?妙真的意思,她要?是不肯甘休,少不得也要?替她在如沁这里争口气。便是脸上笑着,转而起?中秋过节的事。
说?过几?句,仍逃出来往妙真房中去宽慰,“二奶奶处置得也没什么不对,三个人都受了罚,依我看,并没有偏袒着哪一方。你要?是不高兴,就把文溪那?里的丫头再打几?板子,也就出了气了。”
说?这话时?,倒希望妙真胡搅蛮缠,他?也未尝不能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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