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河边湿冷的空气,让你回忆起家乡那条河的气息。与夔梦音相比,你的幸运之处是用拳头发泄了怒火,到底保持住一些灵魂的根系没被蛀空。此外,考验期的三年里,你没怎么上网,也很少和外界联系,等你重新回到生活中去,人们的箭靶和痰盂早就换了好几波,哪里还记得你。
希望任燃能担起ky怪的责任,追上夔梦音,把她的手机扔掉,越远越好。对于公众人物来说,三年可能不够,她的名字已经和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紧紧相连。最好还是别回到那个圈子了,美丽哥说得对,表演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才配干的工作,女孩子保护好自己最重要,将来做点幕后工作,也不是不能施展才华……
可是凭什么?
就像你挥拳的那一刻……不,更早的时候,在镜头伸进浴室的那一刻,“上阵姐妹兵”的画面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时空了。这样的人祸和天灾一样不可避免,而制造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,无论是被野路子夺走了视力,还是被正轨夺走了三天自由与500罚金,最后都能事了拂衣去,留给众人无限遐想。人们为这样的勇士献上赞歌,浩歌狂热中,牙齿上还残留着祭品的血。一个祭品怎么够?蹲守在暗处的猛兽永远年轻,永远保持饥饿,磨牙吮血,杀人如麻。
去你大爷的!你对着死寂的河水无声呐喊,眼泪顺着脸滑下来,冰冰凉凉。这么早就降温了?还是这里一直都很冷?
手机震了起来,持续性地。小春依然积极保持联络,刚才一直向你汇报他在拍摄现场的趣事,你心情不佳,敷衍几句为过。
都这么晚了,他给你打微信电话,怕不是遇到了什么事。你接线,小春很有精神地惊呼:
“怎么这就接了?!”
“呃,我不该接吗?”
“不……姐啊,是这样的,有个演员来晚了,我们十点钟才拍完,以为能踩点赶回学校,结果遇到黑心司机绕路,宿舍大门已经锁了,进不去。”
“是打算住酒店吗?缺多少,我打过来。”
“不用不用!”小春忽然放低声音,“其实他们几个已经订好房间了,只是有个人打呼好凶,我不想跟他睡一个屋,现在有点骑虎难下……”
明白了,这是在求收留。
得到你的首肯,他在电话那头“哎呀哎呀”地装模作样:“就是上次说的那个亲戚,忽然想我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哈哈哈,下次露营还有机会一起睡,到时候再五黑!”
然后窸窸窣窣地跑走了。你想说,少年,你知道随风奔跑的方向在哪里吗?但很快,他的声音分作两轨,在不同空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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