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在最后几秒的关门提示音中,银霁大步跨出门外,奔向对面的站台。赶回鸽子笼楼下,最显眼的那辆红色卡宴已经开走了,可她总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:元皓牗肯定还没走,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哭呢。很快,银霁在寂静的楼道中找到了尸——活人,倒是没哭,只点燃了一支烟,拿在手上缓缓转动,盯着徐徐升起的蓝色烟雾发呆,仿佛一个卖火柴的大号小女孩。烟雾中没有走出烤鹅,透过它,元皓牗看到了银霁的轮廓,起初是由虚线构成的,掐灭香烟驱散了雾气,她反而变成了实体。如果卖火柴的小女孩也有这份幸运,她能不生冻疮地一直活到退休。于是眼里稍微有了些光彩,一起身,像片积雨云似地飘过来了。“怎么了,不认识路?”银霁摇头,钳住他的手腕:“走,跟我回家。”元皓牗的家在哪里?不在鸽子笼里,也不在上下层打通后他独享的卧室里,旧时的娃娃屋和小火车有一层不够坚固的外壳,挤一挤,尚能容下一个他。可惜的是,“这么重要的钥匙,你为什么不随身带着?”“……我不喜欢叮呤咣啷背一身,影响我拔剑的速度。”也不是没有办法,删繁就简的生活都把小梅姑姑的房子安排在这个小区里了,银霁岂有不利用起来的道理?元皓牗也感叹着生活的巧合:“我处心积虑搞这出,都是为了去你家喝茶,嘿嘿。”嘿他个头,鼻音还这么重,装得一点都不像。银霁牵着他的手走在前头,胳膊一晃一晃,晃出了春游的节奏:“跑起来跑起来,阿姨家里的茶快煮开了!”“阿姨我不喝茶,茶太苦,我要喝凉白开。”“凉白开没味儿!”“阿姨有味儿就行!”什么动静?刚才好像有个怪叔叔从怪阿姨背上跳山羊过去了。阿姨指着他批判:“寡廉鲜耻!”“谢谢夸奖。”进了家门,元皓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鞋柜上拿了瓶酒精,把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个遍。“有烟味。”他在鼻子前面扇了两下,如此解释道。银霁忍了忍,没多问一个在意拔剑速度的人为什么会随身背着烟与打火机。换好鞋,元皓牗像是把自己当个不洁之物似的,问了哪里可以洗手,在银霁的指引下快步走进卫生间,灵魂却没能跟上,洗得很不走心,刚打湿手背,就把手伸到洗手液下面等着,打出了一个伤筋动骨的大哈欠,才发现别人家的洗手液不是自动的。银霁摇摇头:“少爷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元皓牗尴尬地狠按三下,搓出团新娘手捧花那么大的泡沫:“来,分你一点。”水龙头一关,又一场灵魂交流……大概吧……展开了。“回答你刚才‘耍阴招教派’的问题——说出来你别不高兴,狗话对我的心理健康是很有用处的,当面把话说出口之后,我的杀意果然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