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愤恨,“你凭什么?嗯?杨意心,你好大的脸。”
“我也不想这样。”杨意心猛地坐起来,语调突然拔高,温顺不在,瞪眼的样子有些狰狞,“你以为我想吗!那我能怎么办?你告诉我要怎么办?眼睁睁看你订婚吗?眼睁睁看你去祸害女生吗?牧靳呈,你又有什么资格怨恨我这样做?!你要不订婚、不祸害别人,会让我有机可乘吗?”
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,房间里只有杨意心粗重呼吸。
他来不及收回的狞恶面容被牧靳呈尽收眼底,情绪卡在喉咙里,一些准备好的质问被杨意心一句句堵回来,“你的意思,成了我的错?”
“我不该订婚?不该往前走?”
“对!你就是不该!”杨意心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话滚着话,每每面对牧靳呈心里的渴求便被放大,药物都无法让他冷静下来,亢奋因子泛着可怕的红光,已经到了巅峰数值,“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忘记我!”
“为什么不能忘记你?!”牧靳呈极力克制的情绪也尽数冲破球笼,和杨意心的疯癫的状态差不到哪儿去,“你是我的谁?凭什么不能忘记你?凭什么!”
杨意心被吼懵了,呆呆地看着牧靳呈。
牧靳呈的眼里充满恨意,在杨意心的印象里,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神色,就连当初面对他赌鬼、酒鬼的爸爸都没有。
这道凶狠又凌厉的恨像一柄剑刺入杨意心的心脏,从胸膛蔓延到五脏六腑,疼得他想哭,可神经被刺激得更加兴奋。
“牧靳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杨意心身体发抖,眼泪往下淌,脸上又在笑,像个活脱脱的神经病。
牧靳呈以为他要为消失五年道歉,却听到杨意心说:“是不是我太凶了?别生气,我不吼你了,我……我控制自己,不凶你了,你别生我气。”
像是一团拳头打在棉花上,牧靳呈突然很累。
杨意心慌乱地擦着眼泪,“你饿了吧?我做了粥,以前你不是说我做饭不好吃?这些年我有练,你尝尝是不是比以前好?”
他端着晾冷一点的粥,舀一勺吹了吹,小心地喂到牧靳呈嘴边,像哄孩子:“来,吃一口。”
牧靳呈没吃,转而问:“几点了?”
“早上八点了。”杨意心回答,“你太久没吃东西了,吃一点,不然胃会疼。”
牧靳呈算着时间,看了一眼勺子,冷漠地问:“你不累的?”
从昨天到现在也就将近二十四小时,从绑架到上床,再从割伤到二次下药,杨意心的情绪大起大落,又在他昏睡的时间里洗澡、做饭,换床单被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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