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满脑子的碎片,反而越睡越累,太阳穴也越来越痛,把脸更深埋进枕头里,疲惫中伴随渐渐加重的心悸,难受地捂着胸口,躯体化反应来得突然,一下子就喘不上气,耳朵里充斥嗡鸣。
蓦地,被子掀开,刺眼的光线令杨意心闭了闭眼,在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一个高大人影。
牧靳呈神色冷峻,蹙眉摸了摸杨意心的额头,有些烫,应该是昨晚上洗澡没吹头发直接睡导致了感冒。
嗓子本来好一点,电话里听着又严重了,牧靳呈就觉得不对,来看果然发烧。
“你生病了知不知道?”他去拿床头柜里的温度计。
杨意心躺在床上任由牧靳呈给他解衣服扣子,把水银温度计放在腋下,被触碰才有一种真实感。
牧靳呈见人不说话,眉头蹙得更紧一些,“傻了?”
杨意心问:“你怎么会来?”
牧靳呈:“我不来,任由你把自己烧死饿死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对自己不看重,所以对生命也没有敬畏心?”牧靳呈问,“狗是你要养的,就由着它在下面饿着?”
杨意心这才想起来这个屋里不止自己一个,现在有条狗等着他养。
“我……忘了。”杨意心看了一眼牧靳呈冷怒的样子,眼睫耷下来,闷闷又可怜。
“……”牧靳呈也懒得计较他记性这回事,把温度计拿出来看,三十七度九。
这温度只能算低烧,还不到吃药的程度。
他把杨意心拉起来,“去洗漱。”
有人盯着自然没法像独处那般随性,况且杨意心不敢惹牧靳呈生气,昨晚的话是说开了一部分,但不代表牧靳呈不恨他,不代表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