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开始找工作。
可没有人会要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动不动就往医院跑的病秧子。
两个月,电话亭几乎被他打爆也没能找到工作。
这让他再一次清晰的意识到,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活着。
他可以依靠任何人,唯独不能靠自己……
他失落的从电话亭出来,眼前突然飘来一张报纸,报纸飘在空中还未落地,可他却已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魏熠。
他神情一晃,时隔一年,那晚的记忆如同梦境一般被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雾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将报纸捏在了手里。
他指尖轻颤,想扔掉却又下意识看了眼内容。
【魏熠承接后南门工业开发项目】
后南门……工业开发?
这是要在后南门建厂?
那他以后住哪儿?
哪里还有那样便宜的地方可以让他落脚?
时浅然茫然一瞬,只剩下满心的空落落。
他孑然一身,无亲无友,于世间彷徨于人间挣扎。
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,就像是路边飞扬的尘土,随便谁的裤脚擦过,他都会无声无息消散成烟,无人会为他驻足。
时浅然眼睫下垂,恍惚间看见一个酒宴名。
魏熠组织酒宴,寻找合作厂方……
时浅然看着酒宴地址,眸子里的情绪复杂难解。
他就这样愣在原地许久,随后将报纸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,再次返回了电话亭。
直到太阳缓缓没入山林,时浅然不出意外的没找到工作。
打了一天的电话,他嗓子又干又涩,可最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办法。
只有依附他人……
他眼底浮起一丝痛苦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滑落在电话亭里,他抱紧双膝缩成一团,掩耳盗铃般躲避残忍的事实。
而电话亭对面的酒店二楼。
魏熠站在窗边看着那缩成一团的野猫,眸子漆黑如墨湖。
“你说,他会不会出现在酒宴上?”
管家老袁眼神瞟了眼魏熠的神色,看不出情绪,于是老实回答。
“公子如今走投无路,只能来找您,可他能不能出现在酒宴上,这就要看您……希不希望他出现了。”
这种上流社会的酒宴,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