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管未必是一个好的结局?”裴歌反问。
林舟沉默了一会,看着裴歌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如果没有开始,又要如何判断它的结局究竟是好,还是坏?”
裴歌垂眼,盯着相片上男人的笑脸,有点后悔当初一时心软,没用黑色油漆笔涂黑男人的脸。
“也许先生的母亲,并不是想得到什么结局。如果先生认为这件事应该去做,我们就去画上最后的句号。但无论怎样,我都会陪着先生的。”
裴歌把相片反扣在茶几上,侧头看向林舟,眼底的笑意轻柔地仿佛棉花一样柔软,却又有着春天般的暖意。
如果说之前只是礼节上的善意,习惯性的温和,在这场谈话后的裴歌先生似乎比起曾经那些习惯的温柔,更多了一些真实的笑意。
“陪着我么?”裴歌笑了笑,又有些漫不经心,似乎仅仅只是好奇:“这是在向我告白么?”
“不是的,”林舟郑重地摇了摇头,否认了青年的话,“这不是告白,而是我的承诺。这只是我想做的事情,我想陪着先生,仅此而已。”
林舟把香水还给裴歌,“先生也可以把它看作我的承诺,但我必须要说,人与人是不同的,有些人将承诺视如千金,就一定会有人将它贬入尘埃。”
林舟轻笑,注视着裴歌,慢慢地说:
“而我不仅是前者,且一向痛恨后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