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片,乌黑的大眼睛,花开般的尾巴。
活灵活现,一盏鲤鱼花灯。
一盏穆流风很熟悉的,曾把玩过好多次的鲤鱼花灯。
“这……”他不觉愣了,拿着灯翻过来覆过去地看。
花灯保存得很好,有些褪色,但没破没坏,还如当年般漂亮可爱。
“这不是……我爸做的妈?”他惊异道,“你看,这里还涂出去一点,这是我涂的,还有这个花纹,还有……”
鱼肚子下面有一列小字,隽秀圆融。
——流风11岁的大年初一,by爸爸和流风。
穆流风眼中闪烁,胸口发闷,小心地摸了摸那几个字,仿佛稍微用力一些,就会把鱼肚子戳破了。
“真是,就是那个,我记得清清楚楚的,我跟我爸做了一下午,”他眨了眨眼,泪水几乎掉下来,“可怎么会呢,不是被我妈扔了吗,怎么会在赵阿姨那……”
“哥,”顾承佑搂住他,感觉到他肩膀的颤抖,递给他一张卡片,“有贺卡。”
贺卡上是工整中带点毛躁的大字。
【流风:
你妈妈见到这些遗物会伤心,大多存在这边一个仓库里。我时不时来看看,正见到这个灯很喜庆。
记得你之前偷偷发过一个小狗花灯,这鲤鱼花灯寄给你,恭贺你乔迁之喜,祝你平安健康,幸福快乐!
另,多跟你妈妈说说自己的事,她不回,但都会看的。
赵阿姨】
穆流风拿着那张卡片,那滴眼泪终于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