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,太轻,一阵秋风就能露出下面的峥嵘。
这身皮骨之下是满目疮痍,这样的哥哥,她还想要么?
江晚儿在日暮黄昏时醒来。
“哥哥?”
“臣在。饿了么?可要摆膳?”
江晚儿摇头,伸出软软的胳膊,睁开酸胀的眼睛撒娇:“哥哥,抱抱!”
把人捞进怀里,连戚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好。”手指贴到她脸上睡觉时压出的褶皱上,轻声问:“您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,臣……都会告诉您。”
江晚儿哭完就睡着,这会儿睁开眼睛时感觉里面像是有针在扎,她难受地哼唧了一声,窝在他肩窝里摇头:“哥哥,马上就要到我们的生辰了。”
连戚有些反应不过来,江晚儿眼睛疼得厉害,干脆闭上委委屈屈地赖叽:“去年的生辰没过,今年哥哥陪我过好不好?”
“您的生辰已经在准备了。”
“嗯……不是那个,是哥哥给我过的!”
连戚顿了顿:“好。”
“那个时候殿试也结束了,哥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她说话时哑哑糯糯的,一只手还不停地拨弄连戚的耳垂,撒娇撒的炉火纯青。
连戚托着她的后颈将人往怀里拥紧。
被窝软和,连戚身上的味道舒服,江晚儿窝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到铜镜跟前收拾。
“呃……我这是变成前面荷花池的金鱼了?”
连戚站在她身后帮她通发,握着发丝得到头发手指青筋滚动了几下,眼尾上挑:“老夫人离开后您就哭了一场,可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?”
江晚儿吸吸鼻子:“哪有!就是太久没见祖母了!哥哥,你让人给我煮两个鸡蛋呗?”
连戚轻笑了一声,道:“好。”
半夏被罚并没有在永慈宫引起什么关注,连戚只说要借调她出去办事,将人安排进了别院里。
但是宫里的人太精明,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出一场风雨。外面的人怎么样大家不知道,永慈宫变得风声鹤唳。
江晚儿数着日子等待殿试,也在连戚的指点下学会了批阅奏章。
以前她只是重复地在奏折上面盖章,现在抓着小皇帝过来一起学,渐渐也能从中体会了朝堂百态,民生疾苦。
天气渐冷,书房里早早地加了暖炉,因为齐暄现在也经常过来,地上还扑了层虎皮,赤脚踩上去都暖融融的。
再加上每日都有宫人进来打扫,根根毛发干净柔软,还有淡淡的香薰味道,齐暄那个小崽子就经常听着江晚儿念奏折,然后……就呼呼大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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