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气得沉知墨将已经拎进手里的行李一扔,大步流星往前冲了几步。
“诶!”沉春兰捡起行李,眼珠子滴溜一转,又转身塞进方语手里。
沉知墨一阵风似的呼回来,三两下拽掉方语手里的行李,牵起方语一齐往里走。
“造孽!死女!不孝啊!”
眼见两人在琉璃圣母像后消失,沉春兰把听雨搁到一旁的座椅上,跪到地上拉开几只皮箱。
衣物涌出箱沿,沉春兰将手插进之间仔仔细细扒了一通——既没有钱,也没有票,值钱点的皮子,全给沉知墨穿身上了。
“哪里有这样的女儿,防妈,跟防贼一样!”她一边骂,一边重重合上皮箱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沉知墨拣了两张靠窗还算干净的病床安顿下来,将方语的脑袋安放进她腿弯里。
是日已过,太阳昏昏,月亮显出隐约的轮廓,四周弥漫着难闻的熏艾气味,没什么安神的效用,只使心情更低落了一些。
仅仅忧伤了一刻钟,她便强迫自己回了神。
有时她真恨自己是识时务者。
胸下传出几声嘤咛,沉知墨连忙捧起方语的脑袋,发现腿弯处早已被汗濡湿。
“怎么又烧起来了?”
方语摇头,身子一滚,将自己甩进床单,为了止疼,她阖上眼睛,汗珠仍止不住地一颗接一颗冒出来,直到身下全是汗湿的痕迹,她感觉手被人抬了起来,触到一片柔而凉的肌肤。
“都怪我不好。”这声音很低,方语费力睁开眼睛,自己的手正被沉知墨拉着捧到脸上。
难道她在做梦。
沉知墨又说了一会儿话,可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意识涣散到远方,手腕传来的冰凉将她拉回床上。
咔哒、咔哒。是沉知墨送她的表,病后就没戴过了。
接着是同心结。
再接下来,是那枚发不出声响的铃铛。
就像害怕孩子早逝的母亲,求医不成,神佛亦无门路,只好把所有信物一股脑地栓在孩子身上。
这或许是一种祷告,落进方语眼里却变了一层意味。
她见识过沉知墨的狠心与决绝,这种行为更像离别的预兆,同时她又有些快慰。
她终于下定决心抛弃她了。
方语挤出一丝微笑。
见方语睡着了,沉春兰从另张床上伸过脑袋,“女儿,想好没有?啷个办法?”
沉知墨不耐:“什么?”
“票不是只有两张?”
“恩。”
“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