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挥洒了它,像之前那样没来由地发脾气。
文卿一定感到万分受伤,所以蹲在地上收拾的时候,她红着眼眶呢喃:“原来我这叫执迷不悟……”
那时鹤生正在屋里,但是她都听见了。
她流着泪亲吻文卿的衣服,同样呢喃着“执迷不悟”四个字。
在文卿看不见的角落,她将爱意全部倾注在了她的衣服上,可当天晚上她们照旧分开睡。
她们一个在窗里,一个在窗外,各自眼睁睁地瞧着,都不说话。
翌日,鹤生上她师姑那里问安,一并问了这件事,“师姑,什么叫执迷不悟?为什么是执迷不悟,而不仅仅只是执着而已?”
“师姑,怎么才算执迷不悟?”
师姑没说话,只是顾自品茗。
鹤生没来由地发了气性,愠怒道:“我知道我也不应该执迷不悟,早在四年前我就不应该回京城,我早该放下,不然也不会……”
她的眼眶红了,不再说下去。
她看向师姑。
“可是,这不正是另一种执念么?”师姑说,“鹤生,下山吧,如何?就算只是为了了却尘缘。”
“所以当初您不愿意收我为徒就是因为这个?师姑,您也不想要我了么?为什么连您也要赶我走?”
“鹤生,你这样是没办法清心修行的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努力了!我那么努力,您难道不知道么!”
“我知道,但是……”
老者微微一笑,“真正的清心是不需要努力的。”
除夕夜,烟火在道观热热闹闹地放了起来。
可是鹤生这条瘸腿又疼起来了,只能躺在床上休息。
原本文卿是打算到院子里赏烟花的,如此一来也不看了,而是收拾了炭火陪她留在屋子里。
“最后一些炭火了,也不知道够不够今晚的。”她自言自语地咕哝,又与鹤生解释,“这回我绝不是故意的,真的是忘了,不过你放心,这回我绝不麻烦你了。”
说完,便要回套间里躺着去。
炭火只有一盆,文卿将其放在鹤生的床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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