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着已经问过的话。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明明昨晚他已经很克制了,却总担心她身子骨受不住。齐瞻月浅浅笑了笑,垫脚给他理着领子。“皇上忘了,臣妾今日还得去给皇后行大礼呢。”哦,是的。齐瞻月本想问刑礼是何时,可又担心赵靖听了心中不快,便罢了,左不过是等人来通知就好了。两人这才面对面有了短暂的相视。虽无大朝会,但政还是要议的,时间也不早了,赵靖该走了。他遣退下人,其实是很想拉一下她的手,也很想在她洁白的额间印一个吻。临了了,明明昨夜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了,此刻他又不知该如何动作。踌躇半天,居然是抬起左手,在齐瞻月的肩膀上拍了两下,然后就转身出门了。走出两步,大概他也立刻反应过来,这动作简直莫名其妙!脚步忽而变得十分急切,候在门口的于庆没想皇帝出来步子这么快,摁着帽子忙跟上去。皇帝走了,华春等才入内伺候齐瞻月的梳洗。华春姑姑见自家娘娘捂着肩头站在原地,忙关心问到是怎么了。齐瞻月回过神来,无奈笑笑。“没事,有点疼。”复而在舒燕咋咋呼呼的担心中,又只能解释是自己睡觉压着了,然后就催着舒燕等人给自己梳洗。今日有要紧的礼仪,晨昏定省必得比平日更早才行。她是第一个到长阳宫的,而皇后也早早特意穿戴整齐,已在正殿候着她了。皇后笑得温婉,待齐瞻月行完妾妃对皇后的三叩九拜大礼,忙让宫女扶她入座。齐瞻月却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在那大礼之外,再次跪拜行礼。“嫔妾谢娘娘成全照拂的恩情。”皇后的欣慰与欢喜几乎写在了脸上,忙让她起来。“本宫不仅仅是成全你,更是为了皇上的心意,你昨夜辛苦,不必如此拘礼,快坐下吧。”齐瞻月这才谢恩入座。皇后虽促成了这件事,但也依然挂心着齐瞻月的身子,细细问了,又叮嘱不少,直到其余嫔妃相继觐见才止了谈话。齐瞻月昨夜侍了寝,嫔妃们自然都是知道了,大部分人都神色恹恹,往日长阳宫三言两语的闲聊热闹也少了许多。拜见完皇后,齐瞻月从长阳宫出来,身后却有人请她留步。是盈嫔。盈嫔如今是后宫唯一有孕的女子,身份格外贵重,哪怕赵靖不太待见,为着后嗣也是要关怀的。盈嫔的蜀锦石榴裙外是镂金线绣褂,满头珠翠夺人目光,特别是其中的衔珠金鸾簪,那是太后知她有孕时,特意赏的。齐瞻月转过身,同盈嫔行了平礼。盈嫔没动,虽二人位份相同,但尊贵却有别。盈嫔站着,表情复杂,甚至没有所谓的桀骜,她和齐瞻月的不对付,大多还是因为那次降位和皇帝的亲疏有别。或许过去,闲话时偶尔占个嘴上痛快也就过了,可如今她怀有皇嗣,皇后所生的大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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