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哑。
“齐瞻月……”
齐瞻月答应了一声看过去,因她跪着,赵靖躺着,两人几乎是平视,她觉得有些僭越,忙低下头。
赵靖喉咙滚了滚,身上又渗出一些热汗来。
“没事。”
赵靖撇过头不再去看那双在自己身上移动的手,任由服侍。
齐瞻月帮他擦拭干净上身,用温水投了帕子,微微有些犹豫,已悄然深呼一口气,赴死般去解赵靖的裤带。
赵靖感觉到下腰处传来的触感,一惊,已抬手握住了来源。
“你做什么!”
齐瞻月本就紧张不自在,要不是他在病中,有些恹恹的,她又要给吓着了。
赵靖那手烫得很,齐瞻月一只手抽不开,另一只握着帕子,怯怯答到。
“奴婢给您擦拭更衣……”
话老实,动作却不老实。
可赵靖比她还不自在,看也不是,骂也不是,鼻翼呼了呼,又转过了头闷声说到。
“裤子就不用了。”
齐瞻月这才意识到,赵靖是在顾忌她黄花闺女的身份,她低了低头,本着尽职,轻声说到。
“没事的,奴婢瞧您衣裳都湿透了,不换了擦干,一会儿又得烧起来。”
说完心一横,左手放下帕子,已再去解他的裤带。
两手双管齐下,赵靖一只手根本防不过来,左右挡不住,好不狼狈,最后只能紧紧捏着自己裤腰一角,不让齐瞻月褪下去。
说来这一幕多少有些荒唐搞笑,赵靖自己也不明白,他长这么大,宫女伺候他穿衣沐浴,早不知多少非宫嫔的女子见过他的赤身裸体。
齐瞻月这么做,完全无可厚非。
可他就是不愿意,大半夜,在床榻上,生着病,非和一十六岁的姑娘,较劲自己的裤子。
宫女服侍他,他早习以为常,从不觉得不妥,伸手伸腿,近乎不把那些鲜活也好,年迈也罢的宫女当个女人看待。
可他把齐瞻月当人,内心深处,更希望的是,齐瞻月不要以是奴婢工具的角度来伺候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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