剂即将见底时候,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。
秦星河的身影出现在大开的门口。但是乔钧却发现,不知道为什么,秦星河的身体晃悠着,看上去像是站不稳。
在乔钧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时候,秦星河迈开大步几下来到乔钧床边,看上去连呼吸房间内的空气都是让他感到负担,一副想要速战速决的模样。
秦星河根本不关心床上躺着的人脸色到底多惨白,抬头看了看液袋,像是训狗一样,惜字如金:“手。”
乔钧喉咙肿胀难以发声,连拒绝都说不出,只能按照秦星河的要求抬手。
没想到秦星河虽然表情不耐烦,动作却没有丝毫粗暴。
他托起乔钧的手,仔细地把乔钧手背上的针拔出来,用棉签头按住血口,对乔钧以眼神示意:“按。”
乔钧的视线落在秦星河的指尖,注意到对方拿着针头和棉签的指尖在微微颤抖。他听话地接过棉签,加了点力,按压给针口止血。
但之前医生说的没错,他现在的身体几乎完全没有力气,捏着棉签的两根手指像是按在轻飘飘的棉花上。
见乔钧接过棉签,秦星河立刻撤了手,却没有要走的意思,逆着头顶天花板的光,俯视乔钧。
乔钧以为秦星河很快就会离开,没想到对方一动不动地在盯着他看。
他觉得奇怪,想要抬眼看看秦星河的表情。眼皮刚一动,乔钧眼前忽然晃过一片模糊,下一秒,布料和羽绒被刺破的声音紧贴着耳边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