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害”总是更具有真实感,比如唇瓣上躁动的麻痒,就是只有作为共生者的他们才能体验到的特殊待遇。
“唔……好、好了。”
阿舍尔的本意只是安抚一下旦尔塔,谁知道对方会故意在虫群前加深这枚吻,等呼吸被夺取的时候,他才急急推搡,勉强保住了自己即将失衡的心跳声。
“妈妈……”迦勒那双盯着虫母红肿嘴唇的眼睛,几乎要冒出火星子来,“您不想要我、我们吗?”
迦勒有意加重天平这一方的重量。
当初在创始者号上,凡是用信息素安抚虫母的雄性虫族,都在今日来的队伍里,他们谁都清楚地知道,想要让理性为上的虫母习惯进一步的亲密关系,大抵只有阿舍尔对信息素需求量最大的筑巢期才能实现。
阿舍尔眨眼,他的身体确实是在渴望着,但在与旦尔塔确定了伴侣关系后,有些习惯规则他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向虫族看齐的。
€€€€比如虫母那数不清的伴侣数量,甚至可能虫母自己都不会记得个别伴侣到底长什么样儿,毕竟太多了。
区别子嗣和伴侣之间的关系,这是阿舍尔的理智想要达成的问题结果,但显然涌动在他体内的虫母基因依旧贪婪地想要更多,比如其他虫群们的信息素,可能是可以被意象化为冰川、深林、日光的信息素。
这样的渴求与理智间的斗争令人难受,筑巢期带来的情绪敏感很快就让阿舍尔不自觉红了眼眶。
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,拉扯着的思绪加重了情绪的失控,甚至阿舍尔难以预料,原来有一天他竟然会因为这样的问题而让眼睛变得酸涩难忍。
……太奇怪了。
筑巢期的虫母,都会情绪敏感到这种程度吗?
“等、等等€€€€妈妈,别、别哭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