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时谨礼和李檀一样,已经被他姑骂出了抗体,表面上是是是对对对的应得好,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压根没在听。
“还有啊!你说你去追那€€€€”李太太突然想起周先生和周太太还在旁边,立马改口道:“你说你走了也不带人小游一起!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时谨礼一缩脖子,扯着游执往他姑面前拽,把自个儿挡住,又压低了声音问他:“白无常来过了?”
游执偏头看他,笑了笑:“来过了,他们俩已经忘了,我和姑姑串通了一下,说咱们是来探病的。”
时谨礼吐槽:“谁探病探到后半夜的?”
游执笑着耸了耸肩:“反正他们信了。”
时谨礼简直要无语,看了眼他姑,他姑也看他,只不过一边是剑拔弩张,另一边是缩头乌龟。
周先生正要出来打圆场,就听见门外走廊传来一声怒骂:“大半夜的吵什么吵?有没有素质啊?!”
李太太听了一愣,指着自己问:“他骂我?我声音不大啊……”
“不是说你。”
站在时谨礼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门外,那间一直吵闹的病房开了门,一个女孩走出来,朝其他人道歉。
出乎时谨礼意料的是,那个人竟然是刚才见过的步雅,她走到门口,朝着门外走廊上的人鞠躬:“对不起,实在对不起,我们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。”
游执好奇地凑过来,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步雅,之后,又看向隔壁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人。
是个年轻人,二十出头,和时谨礼差不多年纪。他紧闭着眼睛,眉心微蹙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颜色偏紫,有些发绀。他双肩和眉心上的魂火已经很微弱了,被不停翻涌着的的黑色阴气遮挡,若隐若现。
“看什么?”时谨礼问。
游执笑了笑,指着病房内的年轻人说:“这个面相,处处留情啊。”
……
天终于亮了,步雅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住院部,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清晨微弱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,她仰头盯着刚升起的太阳发呆了好一会儿,之后才揉了揉肿胀发红的眼睛,打了一辆车往家走。
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,现在困极了,但她的神经还是绷得很紧,因为王皓的母亲很刁钻,她能看出来她不喜欢自己。
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王皓,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七年了。
她靠在出租车后座上闭目养神,早高峰还没到,司机开车也很稳,她在一片静谧中昏昏欲睡。突然,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,有消息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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