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话,就不必在他面前揭露创口,在他心中,自己就永远是那个强大的、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的完美的暗卫。
可是,陆云朝的表情实在太痛苦了,他泪流满面,竭斯底里,若真让他杀了自己,恐怕他余生都难以释怀。
他不是都看到了吗?陆云朝在那封信里是如何忏悔的,可实际上,他根本没有为那件事生气。
如果让他带着误会杀了自己,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。
江寒酥伸手拽住陆云朝的手腕,用力推开他。
陆云朝被他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,伸手握住剧痛的手腕,一脸受伤地看着江寒酥。
谁知江寒酥突然跪在他面前,他吓了一跳,他还记得江寒酥下跪的时候必然没好事。
“你做什么?”他惊疑不定地问道。
江寒酥低着头,缓缓道:“殿下,其实属下一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,属下听不见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你……”陆云朝震惊地问道。
然而江寒酥的话根本没有被他打断,真如没听到他的惊呼一般,仍然在持续不断地平稳地说着自己的话。
“属下唯一知道的就是您在那封信里告诉属下的,您千万不要对那件事耿耿于怀,属下从没有怪过您。”
“属下不愿见您,只是不想让您知道属下听不见了。”
“以后恐怕不能为您效命了,殿下保重。”
江寒酥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话,拜别之后,立即起身要走。
他想,他还是很懦弱,根本不敢去看陆云朝在听了他说的话后是什么反应,他只想快点逃走。
然而,他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房门,陆云朝就从身后抱住了他。
陆云朝抵在他肩膀上,泣不成声。
他不知道江寒酥是怎么受的伤,他那时快死了都痊愈了,他根本没想过江寒酥会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