鲥鱼、虾酿橙、雕花蜜煎,名字冗长复杂,味道精妙复杂,俱是眼前这桌家常菜不能比的,朔月却吃得香甜。
€€€€他跋涉许久,又饿着肚子等了谢昀一夜,早已经饿了。
谢昀冷眼看着他夹菜,冷不丁道:“在宫里谢从澜不给你吃饱饭?”
谢从澜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区。朔月卡了卡,不知道怎么作答,只好默默收回了筷子,只去啃面前的白米饭。
谢昀莫名其妙看得一阵窝火,忍了又忍,终于忍不住把菜往朔月面前推了推。
朔月抬起眼睛看他,眼睛最初带着一丝茫然,但立刻就变得亮晶晶的。
谢昀言简意赅:“你交了银子,该管你一顿饭。”
于是亮晶晶的眼睛又低垂下去。
一顿饭吃的默不作声,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前者,只有食物香气久久缭绕不去。
谢昀其实有许多想问的,但最后都没有问出口。
朔月一口一口吃得认真。他想,大约还是先吃饱比较重要,那些问题以后再问也来得及。
吃饭途中,朔月不忘偷眼观察着。见谢昀放下筷子,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吃饱,当即也放停下,积极主动地收拾碗筷,去洗碗了。
谢昀由得他去€€€€毕竟没人喜欢洗碗。
他无事一身轻,闲逛到厨房。他盯着厨房里的忙碌背影,承认朔月很乖很自觉,但也不得不承认,自己不爽,很不爽。
谢从澜待朔月不好€€€€他更确认了。
从一开始的算计,到后来的束缚,哪一点为朔月考虑过?亏得朔月还为他着想,临走还给他健康身体,他就这么对朔月,走的时候都不知道给人装点吃的?再说,朔月不要钱,就不知道派人偷偷塞点?也不知道这皇帝是做什么吃的。
满腹不知从哪来的怨怼间,谢昀忽然瞥见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个箱子。
正午时分,四周空无一人,这箱子就放在大门前,没上锁也没做隐藏,浑身闪烁着“快打开我”的奇异光芒。
谢昀扯扯嘴角,已经猜到了结局。
正午明亮阳光下,只见里头金灿灿银闪闪,银票地契不要钱一样摞成山。箱盖里粘了一张字条,简单写了两个字:诊费。
是谢从澜的字迹。
谢昀哼了一声,愈发觉得气不顺。
身后响起脚步声,伴随着“还需要做什么吗”的问题。
谢昀头也不回,下巴点点那一箱金银珠宝:“你家陛下给你送来的银子,好生收着吧。”
“有这些银子,别说住一间厢房,就是买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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