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许多游人从客栈出来走动,不多时,一连串的炮竹声起,竟还有杂耍艺人在街头演起了戏法。
长街逐渐繁华,薄若幽望着那墙下空地却有些着急,夜色已至,可卖面具的老伯还未出现。
她一时有些心急,恰在这时,长街尽头竟生出一串马蹄声响,这马蹄声杂,表明来者众多,而这般天色,来的会是哪些人?
薄若幽掀开帘络看过去,一眼瞧见道熟悉的身影,在一片萤煌灯火之下,来的人竟是霍危楼,他策马而至,目光在人群之中搜寻,很快,看到了马车窗口的她。
四目相对,薄若幽眼底流光潋滟,她惊喜的跳下马车来,不过片刻,霍危楼已至跟前,他收鞭下马,薄若幽迎上去:“侯爷怎来了”
霍危楼将马鞭丢给随从,上前来握她的手,“说城外又有案子,我见你下午还未归,便猜你又要在城外留一夜,如何,是什么案子?”
前次薄若幽去钱家镇彻夜验骨,叫他担心一夜,如今猜度她今夜回不去,他便自己出城来了,薄若幽心头热烫起来,冰凉的手被他握住,暖意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她将案子简略说来,又道:“眼下在等那卖面具的老伯——”
话刚说完,霍危楼看向远处,“你看那是不是你等的人?”
薄若幽跟着看过去,只瞧见个鬓发花白的老伯推着独轮车往这边来,雪天路滑,他走的颇慢,车板上放着个简易架子,又有用绳索串联起来的几十个面具挂在上面,薄若幽的眸子瞬时亮了起来。
“一定是他!”
霍危楼挥了挥手,立刻便有侍从上去帮忙,老伯见状吓了一跳,见几人并无恶意方才定下神来,侍从将木车推至墙下空地,又将两侧案板放下支起将货摊摆开,而后薄若幽和霍危楼才走了上来。
老伯面露紧张之色,薄若幽上前看案板上面具,面具有大有小,形色不一,下午见过的鬼差面具便在其中,且有一大一小,薄若幽拿在手中触了触,其上颜料涂得均匀,奈何颜料本身劣品,还有些刺手的颗粒感,她试着用手抠,正面虽难抠下,可面具边缘处却有颜料脱落。
“哎哎哎姑娘,这是做什么……”
老人家心疼自己做出的东西,薄若幽忙道:“老伯放心,这两个面具我要买下的,敢问老伯,同样颜色的面具可还有别的?并且你可记得冬月十一那日,可有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来买过面具?”
老人家看了一眼霍危楼,紧张的拢着手道:“赤色面具不多,赤色的多为鬼差,鸦青月白的人面狐仙多些,姑娘说的冬月十一,小人有些记不清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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