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二人婚后颇为和美,从忠义伯府离开的下人说,婚后那几年,他们二人如胶似漆,因安阳郡主生了第一位公子后身子有所亏损,忠义伯还自己用药,不愿令安阳郡主再有喜,因此,伯府二公子比大公子小了五岁。”
“安阳郡主身子羸弱,当年怀了二公子之后身体大不如前,且心绪多变,颇为易怒,也是那段时日,忠义伯府换了许多下人,忠义伯对她颇为体谅,也极尽宠爱,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,甚至为此不许大公子去烦扰母亲,安阳过世后,忠义伯三个月都未出府门一步,也在那时遣散了大批的仆从,真正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。”
路柯一口气说至此,自己也有些唏嘘,“探问了忠义伯府如今的下人得知,忠义伯这些年来身边并无女眷,不仅没有侍妾,连个婢女也无,寻常是小厮伺候,而在城外的别庄之中,更是只有几个粗使下人照顾。”
只有几个粗使下人照顾……
虽是说明了忠义伯修道清苦,亦表明了庄子里人少,容易掩人耳目。
“不过有些古怪,忠义伯或许是怕触景生情,这些年来极少去安阳郡主和大公子墓前祭拜,每到清明时节,都只是让二公子去祭奠。”
薄若幽蹙眉不解,“不去祭奠?”
路柯点头,“是伯府下人口中得知的。”
薄若幽忽而问:“当年安阳郡主和大公子过世,是在何时?”
“在建和十四年的腊月。”
薄若幽忙去看霍危楼,霍危楼眼底亦是晦暗难明,“巧合太多了,凶手行凶,也多是在冬日,倒像是祭奠她们的忌日一般。”
这时,路柯又道:“至于他城外的别庄,首先位置十分幽僻,也是忠义伯好清静,而这些年,庄子几乎不曾翻修,忠义伯也极少请人去庄子上做客,倒是有采买药材矿石的仆人常在那里,唯一一处诡异的便是,忠义伯是个十分喜好凉爽的人。”
霍危楼扬眉,“何意?”
路柯道:“因他庄子上人少,最心腹之人我们未敢打草惊蛇,只找到了两个曾经在庄子上做过外出采买的仆人,那二人都说,忠义伯每年夏日去庄子上纳凉之时,都会令他们买许多冰送入庄子里,那冰的用量,几乎是城内几个伯府的用量。”
霍危楼略一思索,“他喜好炼丹,丹房必定闷热,用冰多也算寻常。”
薄若幽道:“丹房是常年闷热的,那他春秋季节可会用冰?”
路柯颔首,“也用的,只是比夏季少些,每年到了冬日,他还会自己派人采冰送入庄子里——”
霍危楼忽而问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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