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兄妹?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?是范围更加笼统的“家人”?还是……爱人。
岑钺眼睫颤了颤,他从未以这两个字呢喃过古绫的名字,他老觉得古绫还是小小的,柔软的,像阳光下的蛋糕,像微风中的花露,如果要给她一个身份定义,或许更接近的词是“信仰”。
但她坐在自己腿上,泪眼灼灼地盯着他说:“我喜欢得很。”
岑钺忽然换了下坐姿,无意识地仰头喝了一口酒,辛辣冰冽的酒,燃起了血液里的燥热。
夜很静,隔着门板,传来刀叉轻轻地触碰瓷盘的声音,岑钺拂开了自己脑海里的思绪,转而取代的是古绫鼓着脸颊吃东西的画面,他伴着那想象,喝空了最后一口酒,捏扁罐子扔进垃圾桶里。
岑钺发现自己真的很胆怯。即便知道她醒着,自己也醒着,却不敢拉开这扇门去说上哪怕一句话。
古绫和他……真的可以吗?
岑钺扯起领口掀了掀,把冷空调又开低几度。
他躺回床上,平躺了一会儿,又翻身侧躺,来回换了几次姿势,终于在客厅里的灯都熄了一小时后睡去。
岑钺第二天便开始休假。他起得稍微晚,走出房门时,徐博士和古绫都不在家了。
岑钺草草吃了早餐,抓起钥匙,开车去古绫的学校。
他知道古绫的课表,这个时间是古绫练画画的时候,就直接往美术楼去。
画室里,古绫却不在,零星坐着几个学生。
岑钺今天刻意穿得休闲,跟坐在中间的一个学生四目相对,朝他勾起笑,点个头说:“同学,古绫呢?”
那个男生原本拿着画笔,翘起椅子的几个角歪歪坐着,听见岑钺问话,立刻坐正了,站起来跟他说:“叔叔,你好,古绫她去老师办公室拿颜料了,我叫周齐。”
叔叔……岑钺脸一黑。
他明明是穿的衣柜里最休闲的衣服。
但他也不至于去计较这个,摆摆手,在画室里四处看起来。
墙壁上用磁铁吸挂着的几张画很快吸引了岑钺的注意力,他快步走过去,盯着那几张画仔细地看。
“这是什么?”那几张并排挂在一起的纸上,画着的都是少女,年纪不同,但依稀看得出是同一个人,最后一张,是长发披肩的青春少女,正是穿着校服的古绫。
周齐也跟过来,有些拘谨地回答说:“这个,是老师布置的作业,让我们根据想象和推测,互相画同学的不同年龄段的模样。”
岑钺扫了一眼,旁边挂着的果然也是类似的一组一组的画,大约是别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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