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乱的母亲。男孩再一次怔住了。
母亲的双手,像是没有了骨头的链接一般,正摇摇欲坠的挂在桌边。那深红色的液体,正从母亲的脖颈处涓涓流出,在光洁的桌面上,汇聚成了一条红渠,犹如溪水一般,笔直的流淌到了地面上。
母亲为什么会流血,她为什么不说话,也不动了?
微微侧过头,看着站在八仙桌旁,整理着衣服的男人,男孩惊愕的张大了嘴巴。
火焰珠在哪?把火焰珠交出来。提着手上带血的刀,男人踩着地上未干的血迹,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站在门口的小男孩。
不,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
看着对方狰狞的脸孔,看着那把染满了父母鲜血,仍旧兀自滴着血的刀。男孩惊恐的瞪圆了一双眼睛,大喊出声。慌乱的往后退着,一步,两步,三步
不,不要过来,不要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。玉芙蓉从噩梦中惊醒。
腾的自床上坐起身来,望着身边笼罩在黑暗里的一切,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儿。额头上早已是冷汗涔涔。就连身上素白的里衣,也早已被汗水打湿,此刻正如同蝉翼一般,湿乎乎的贴在他的身上。
少顷,窗外雷声骤起,噼里啪啦的雨滴,狠狠的敲打在了窗棂上。也同时敲打在了他的心上。
又下雨了!怔怔的望着窗子,玉芙蓉喃喃自语。
方才的那个噩梦,已经整整跟随他十五年了。似乎每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这个老朋友总是会钻进他的梦乡,扰的他无法安睡。
有时候,玉芙蓉常常在想,这到底是一个梦,还是一份残存的记忆呢?
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做同样的梦?为什么每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都会有这样的梦?或许,这个梦极有可能和他八岁之前的一些事情,有着密切的关系吧?
在玉芙蓉的记忆里,八岁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的一片。他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。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?
他在马槽里被人救起,睁开眼睛醒来的那一刻,他便已经八岁了。为了填饱小肚子,他做过奴隶,做过男宠,也做过山贼,而今,他是玉芙蓉,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玉芙蓉。
第1章 :再回大漠
齐越国,地大物博土地肥沃,在敖东大陆的版图上它的领土之广,人口之多,皆是屈指可数的。在这个东起辽东,南到南州川,西到浮峦,北到漠北的泱泱大国中,总是会发生一些催人泪下、感人至深的故事。
漠北是齐越国的北疆,也是齐越国阻挡北部其它小国侵扰的第一道屏障。这里有满地的黄沙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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