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紫色官袍的萧珩坐在椅子上,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翰林院学士:“为什么?”
宁致远苦涩地笑了笑:“六郎,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在云端,我这种寒门蝼蚁,不知要费多大的苦心才能一步步爬上去。我不怕吃苦,可有时候,吃苦并没有用。我知道,你想说你也是凭自己走到今天的。这点我承认,不论世人如何误会你,我始终坚信你靠的是自己才能。但是六郎啊,我没有你这样的才能。”
“我生了与才能不匹配的野心。”
“我……没守住自己的本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