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伐,在付世勋的激动中回头了。
但从她凉薄的双唇中吐出的话却不尽如人意。
“我们要回家了,你不要再跟着。如果是要感谢他救了你,那我替他说了,不客气。现在回你自己家去,明白吗?”
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,就怕对方理解不了。
少年也确实怔愣了有一会,才慢吞吞的指着自己的脸说:“疼”
顾璃不耐烦,但还是字字清晰的说:“疼就快点回家,告诉你奶奶,让她帮你上药,上了药就不疼了。”
少年这次反应的很快:“找奶奶。”
说完上来抓顾璃的手,顾璃还没让他碰见就警惕的躲开了,但少年不依不饶,那只沾满泥泞的手再次袭来,“找奶奶,搽药,脸不疼。”
顾璃没有办法,只能用脚抵着他小腹将人顶开。
少年看着推开自己的黑色跑鞋,又抬头看顾璃,似乎是有点疑惑了,锁着眉头说:“搽药不疼的,我经常搽,不疼的。”
这下就连付世勋也反应过来了,一脸惊奇的看向顾璃的脸,顾璃也是满脸的复杂:“你说的是我的脸吗?”
之前被小老太用竹篓抽的红痕,从下颌角延伸到脸颊,当时还有些火辣辣的痛感,但之后就连她自己也没关心了,这人居然因为这跟了一路,还要带她回家搽药。
顾璃不知说什么是好,她语塞了有一会儿,才点头道:“好,你放心,我回自己家搽药。”
他们再次离开时,少年终于没再跟着。直到要拐入另一条上坡的小径时,付世勋突然回头,惊喜的发现对方还站在原地目送。
他仰头猛吸一口气,大声喊道:“我叫付世勋!你叫什么名字!!”
少年的嘴唇动了动,风裹着泥土的气息送来他的声音,付世勋没听见,手拢在嘴边放大声音,他朝少年大喊:“你大声点!兄弟!大声点!我听不见!”
少年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拢在嘴边,清冽的声音穿过乡村的土路和不知名的飞絮,将一个名字带入顾璃的耳中。
——“沉冬”
……
进门时,顾璃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付世勋特别在意少年的原因,对此,付世勋一秒也没犹豫,
脱口而出:“他的眼睛像暗淡的星星,我想点亮星星,这才是伙伴!”
“你们认识不到半个小时。”
付世勋突然笑出一个耐克嘴,叉腰道:“从我救他开始,他就是我的小弟了!”
“哪怕这个小弟只有一周的有效期?”
面对如此搓心的诘问,付世勋仿佛才意识到他们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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