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公文包脚步匆匆地往她那个口子挤。
她眼睛仍在屏幕上,左手顺着裤缝伸进口袋里。
一个经过长期训练才能形成的下意识的防御动作。
肩膀放平,手臂微弯收紧,手腕放松。
江明宴的直觉告诉他,那口袋里藏着一把枪。
而这动作还有些眼熟。
似乎昨天他走到她身旁时,她手同样伸进了口袋里。
不得不说她做得非常流畅隐蔽,几乎毫无痕迹,换作谁都不会在意更看不出,然而江明宴玩枪多年,深精于此,他熟悉任何一种掏枪的手法。
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。
阮绵昨天下午恰好也在燕郊附近。
江明宴的左眼突然跳了一下。
早高峰的街道一角,一个身影悄然隐退。
五分钟后,江明宴回到家里。
他快步走进厨房,戴上棉白手套将杯子和餐盘从垃圾桶捡出来。
玻璃杯喷洒过一遍宁海德林试剂,杯体表面渐渐显示出一圈紫色的指纹。
指纹有些深浅不均,掌心的位置最深,食指中段靠上,第二指关节的指纹浅到几乎没有,整根食指与其他三指不在一条水平线上。
掌心厚茧,食指变形,这是骨架偏细的人长年累月练枪非常容易产生的形变。先天的因素,几乎没有人能避免。
他以为的小姑娘的手,是一双常年握刀拿枪的手。
江明宴对着桌上的玻璃杯陷入沉思。
他的这位新邻居,似乎藏着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