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起身了?”
房中人声音若珠玉琳琅:“程兄请进。”
父子二人入内,见男人坐在榻上,程父遂对程轶之道:“昨夜多有不便,还未来得及介绍,这是你宣臻叔叔,昔年机缘巧合之下与为父结识,虽多年未见,但与为父乃刎颈之交。”
又转向宣臻笑道:“这是犬子程轶之。”
宣臻颔首,随口问道:“令郎今年……”
“……十九,”程轶之忙不迭道,“我十九岁了。”
宣臻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稚气未脱的眉眼,尚未开口,便见程父拍了下程轶之后脑,笑骂道:“胡言乱语什么呢,你看你有十九岁的模样吗?还不快叫叔叔。”
程轶之望着榻上雪肤红唇的宣臻,只觉怎么也开不了口唤他叔叔,只能闷葫芦似的行了一平辈礼,程父不由吹胡子瞪眼:“你该行晚辈礼!”
宣臻笑了笑,抬手止住程父:“不必了,贤侄……大抵有些认生。”
程父早年丧妻,鳏夫养育幼子并不容易,是以程轶之甚少悖逆于他,今日却不知何故梗起脖子来,程父虽纳罕,却也懒得管他,只是对宣臻正色道:“臻弟可还在鸣玉山庄?”
见宣臻点头,程父双眉深锁,语重心长道:“此番不过恰巧被我撞见,尚不知你这些年来又伤过多少次……你当知晓,这般刀口舔血的日子究非长久之计。”
宣臻道:“程兄勿虑,我亦不欲为鸣玉山庄做一辈子杀手,待我安定下来,便传书程兄,你我小聚一番。”
程父这才放下心来,正待再同宣臻畅叙,却闻得足音渐近,其速急于星火。
一苔绿衣衫的男子疾步走入,甚至并未注意到程家父子,径自冲到宣臻身侧,嗅到他身上还有伤口未愈而残留的血气,几乎急红了眼,直接在他身前蹲下:“阿臻上来。”
宣臻只是将手搭在他脊梁上,抬眸对程父道:“昨夜多蒙程兄收留,我该告辞了。”
程父虽不识得榻前男子,却瞧得出来他与宣臻很是熟稔,便也不再出言挽留,只道:“臻弟多加保重。”
宣臻抱了抱拳,可他有伤在身又筋骨清秀,使得这一个江湖气十足的手势也像抚琴折花。
他对身前人道:“扶我便好。”
那男子自然想背他,还欲再劝,可宣臻掠过去一眼,便教那人无奈又心疼地搀起他手臂搭在肩上,一手搂住宣臻腰身,对程父颔首致意
后便缓缓往外去。
程轶之凝视二人愈走愈远的背影,宣臻今日穿的是程父的旧衣,柔软的瓷秘色长衫被缎带束出窄韧的腰肢,哪里像个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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