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栖无视自己衣服上被江珏吐出来的惨状,勉强安慰自己大概是被马车给晕的,和还好江珏胃里只是些汤汁酒水。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有劳,算是今晚住这儿了。
安置好了浑身都散发着惹我者死气场的江栖,又吩咐了下仆定要好生好照看。可离回到了江珏的屋子里,却见刚才还面色发白的江珏已经完了洗漱清洁,换了就寝的衣物坐在床边,配着醒酒汤,气定神闲地吃着些能垫肚子的玩意儿。
见了可离,从太后身边出来如今在府上管事的嬷嬷便要拉她出去问罪,还是江珏开了口让可离过去,还吩咐了嬷嬷也早些休息。
嬷嬷也是明白人,知道主仆尚还有些体己话,瞪了可离一眼算是警告便退出了门外,只留俩小丫头在室内门边照应着。
可离小步跑到了江珏身边,贴耳上去道:“公主,您是没看到澹台大人的脸色,可真吓死奴婢了。”
“怕什么?他还能在本宫面前撕了你?明天赔罪不还有本宫担着。”江珏睨了她一眼,见可离额上还冒着汗,叉了块虾饺给她压压惊。
咽下了虾饺,可离这才问道:“公主,您招惹澹台大人做什么?”
“自然有事。”
江珏答得斩钉截铁但不肯多言,可离只好自己想。
吃饱喝足安抚了胃,江珏在卧房里走动了会儿消食,良久,她倏地长叹了一句,“可惜了。”
又听江珏喃喃自语道:“没对着他的脸还真是失算了。”
可离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心口,才觉得自己主子是真的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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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黑风高,寒星寥寥。
江兆今晚睡得早,正梦到江栖凶神恶煞地拿着把剔骨刀要自己给他的杯子偿命,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。猛然惊醒,睁眼就是江栖自己那张被姑娘们偏爱的脸,江兆正要破口大骂他吓死个人,但见江栖面色不善,下意识闭紧了嘴,眼神示意他有话赶紧说。
江栖单刀直入,“午时你在昭宓公主府那儿到底说了些什么?”
为了方便两人同担澹台迟这一个身份,每天各自复述一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基本是日常,但大半夜江兆还是被问得摸不着头脑。
很认真地回忆了一阵,他从入了府开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起来,一杯茶喝了几口,一路上见了几个婢子各做什么的,连逗的是公主府第几条廊下第几个笼子的什么鸟都交代地明明白白。
江栖耐心听完,无非是些零散琐碎的事儿,在花厅等了一阵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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