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狗窝。
地上桌上都摆得满满当当, 简直没能落脚的地方, 锅碗瓢盆摞在一起, 也不知道是洗了还是没洗,唯一还算干净的地方就是一张床, 床上随手放了沾血的绷带,像是刚刚还在换药, 只是看绷带上的肉沫子, 怕是这伤的状态不好。
江枫还是低估了江栖的心狠手辣, 那回在湖边, 原本以为就是点皮肉伤, 只是看着重了些, 后来过了几天才发觉不对劲,无论用的什么伤药, 伤口恢复慢得可怕。
想了两天的遗书怎么写,但思来想去居然不知道能留给谁。
他如今还无妻无子,留给江栖吧,过去反目的时候撂狠话叫恩断义绝的是自己, 如今这老脸往哪儿搁,留给江昼吧,这爹又早早放了话,敢造反就别叫他父亲。
矫情!
好在江栖没准备真要他惨死,把人嫌弃地丢到了唯一能看得下去的床上,丢给他一小瓶子,“伤药。”
知道从这人手里头出来的药一向是最好的,这伤又是被他伤的,江枫收得心安理得。
可眼看着江栖向前靠了几步,“做什么做什么?”
他撑着床急退了一些,回头就觉得自己这动作太娘们儿了,好在江栖根本没留心在这上面。
眼见着江栖阴翳了眸,不容置疑道:“你要派人再去刺杀一次阿珏,不,你要亲自去。”
“什么玩意儿?”
江枫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几次光是虚晃一招,看江栖上回追杀自己的时候几次都像是真要他的命。
不多和他废话,江栖直言道:“他们设计要抓你,隔两日太后和长公主启程去西山的行宫修养,路上有几处适合埋伏的好地方,这是留给你的。”
“不是,”江枫挠挠头,有些没搞懂,“那他们抓我你来通风报信做什么?”
“叫你配合点,这恐怕是江昼能保住你最后一次机会了。”
“被抓住,然后赦免?”江枫看着他有些匪夷所思,“我这是谋反,不是过家家。”
“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,先前江昼就替你担下了罪名,世人只知淮王起兵造反身死,你记得往死人身上推就行。”
他和江昼当场没能阻止得了江枫筹谋的造反,只能打出名义先行一步,在朝廷那头先入为主,江枫从头到尾都被摘得干干净净。江昼如今也别无所求,只想把自己和王妃唯一的孩子保住就行,其余几个根本用不着他来操心。
可江枫毫不领情,他现在看江栖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,原先是自己傻乎乎把他当亲兄弟,觉得他干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,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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