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络联络感情。”
听到黎景这么说,姜佚明只觉得心脏钝痛。在他心里,黎景合该高居明台、一生无虞,可现在的黎景,却用最稀疏平常的声音,说着这般自轻自贱的话语。
他摁住自己的胸口,喃喃说道:“小景,你就非得剜我的心么?”
须臾过后,姜佚明总算从强烈而庞大的痛楚中缓过神来。他抬起头来,认真看着黎景说:“小景,求你不要这样说自己。你很好、非常好,你值得最好的一切。”
他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认命一般地说:“我对你的感情始终没有变过。我不可能不管你的。”
黎景嘴唇翕动,心脏跟着一抽一抽地疼着。姜佚明眸中的认真与执着不像作假,可姜佚明越是对自己剖出真心、越是情真意切,黎景就越是茫然惶恐。
漂泊了那么多年,黎景自然希望有一个接纳他的港口。他渴望得到爱,渴望得到温暖,可到头来,爱他的却只有姜佚明一个。
可这又算什么呢?
他们之间,隔着十八年的血肉分离,隔着十二年的一走了之。少年时的情爱早被仇怨龃龉冲淡,又有多少爱意能抵得过四千多个日夜的思念